“幸亏鞑靼对于的是西夏人和金人,不是我们宋人!”
“说话人”韩夫子指了指北方,朗声再道:
“好一首《秋思》!公然是日暮途穷,望门投止,让民气酸!”
“韩夫子,快快快,说下一个吧!”
韩夫子是临安城驰名的“说话人”,听众甚多,以报告官方轶事、奇事着名。
“谁说不是!嘉定十五年,官军和鞑靼人在南边产生抵触,一半朝廷官军逃脱,一半投降,全被砍了头!如许的窝囊废,能希冀吗?”
“各位,我们明日再见!”
韩夫子一一说来,众听客都是心惊。
世人纷繁点头。苟能制陵犯,岂在多杀伤?如许殛毙无度,霸人妻女,又与禽兽何异?
“诸位,你们说这是老话不假。但我们明天说这事,你们信吗?”
“怪不得鞑靼能把金人赶到了黄河以南,西夏苟延残喘。鞑靼这么短长,我大宋能挡得住吗?”
门客中多有离乡背井之人,立即就品出了此中苦楚孤傲的味道。
又是瘦子听的无聊,张口问了起来。
“韩夫子,那鞑靼人到底是甚么意义?”
因为战事倒霉,大宋朝廷官方发行的朝报,也就是邸报,对边事触及甚少,朝堂意向更是鲜有提及。朝报仅限于士大夫和官僚阶层旁观,士大夫把握言论,浅显百姓难以晓得朝堂和内部的战事。是以,“小报”就更加登堂入室,成了浅显百姓的“最爱”。
“看来,奸臣当道,皇子有难了!”
靖丰年间,北宋灭亡,宋室南渡,金人介入中原,大量北地士民虽随宋廷南迁,但心系中原,心中仍有故乡乡情。
门前几颗巨柳,两层雕梁画栋的酒楼,宽广的一楼大堂、二楼过道,都坐满了喝茶用饭之人,富商富商、权贵士子、大门闺秀、小家碧玉,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说话人讲读小报。
“韩夫子,此乃绝代佳作,敢问是哪位大师所作?”
一名年青门客说了出来。
通河坊,南瓦桥西桥头,书坊堆积处。
鞑靼铁骑纵横,以劫夺为生,没有后勤的补给,当然是无所顾忌了。
“大师不要急,这“老动静”还没有读完,上面另有,看和你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鞑靼汗一日问其大臣,人生何者最乐?答曰:春日骑骏马,拳鹰鹘出猎,见其搏取猎物。斯为最乐。汗以此历问诸将,诸将所答同。鞑靼汗曰:不然!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统统;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
有坐在角落的男人,大声喊道。
韩夫子笑容满面,大声说道。
不得不说,现在的言论,已经是越来越无益于赵竑了。
“济国公赵竑如此大才,如果能出一本诗集,那就是天下读者的幸事了。”
“济国公赵竑是诗词大师,又是堂堂皇子,熟谙边事。他写的文章,当然不会差了!”
门客中,有人大声说道,引发世人的一阵拥戴。
“有没有禁违的轶事啊?”
韩夫子的话,让世人都是见怪不怪。此动静在临安城中传播,已经达数月之久。
韩夫子笑意盈盈,拍了一下“惊人木”。
宋朝的“说话人”多为名落孙山的落第士子,为了餬口而操此“贱业”,使得“贱业”也变的高雅了起来。
韩夫子的话,让世人一阵哄堂大笑。
听客们交头接耳,有人点头感喟,有人忿忿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