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刘弼的话头,又指向了当朝的几个在朝大臣。
“诸位,即便是陛下派兵声援西夏,我们又能如何?陛下自比秦皇汉武,腰悬天子剑,向来都是金口玉言,乾坤专断。几个在朝大臣,个个只不过是回声虫,天子圣旨之下,他们只是照做罢了!”
“不错!鞑靼兵强马壮,避之唯恐不及,何必引火烧身。陛下年青气盛,太鲁莽了!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江南东路推行新政,士大夫人头滚滚,他们都一言不发。陛下刚愎自用,满朝士大夫,却无一人敢忠告顺耳。奸佞当政,我朝危矣!”
刘弼酒意上涌,忍不住拍腿感慨了起来。
想到“志愿军”的名号,葛嘹表态赞美。
吴兢轻声说来,眼神冰冷果断,有着那么一丝不甘。
“诸位,我们还是到湖上,丝竹管弦,泛舟而饮,且歌且行吧。”
魏了翁固然没有升迁,但整天跟在赵竑身边,还是甚么金陵讲武堂的副校长,向上一步指日可待。
“固然如此,但陛下让将士以“志愿军”的体例声援西夏,是胜是败,都和我大宋无干。此乃上策。”
“归根结底,溯本求源,还是要清君侧,让真公、陈公、吴公如许的稳固大臣执掌中枢,陛下才不会被奸臣蒙骗,大宋才气国泰民安。”
金陵讲武堂,大宋海军书院,反贪司,跟着这些新衙门出现的是一批新的朝廷新贵,个个都是简在帝心,炙手可热。
看来,还是“尿遁”,置身事外才是上策。
自从有了反贪司,言官们无事可干,可不就是安排。
吴兢和陈端常四目一对,豪放地相对一笑。
吴兢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慨,反问了起来。
“吴相公,一言为定!”
唐麟和刘弼干系莫逆,二人都是直肠子,谈到史弥远的两个残渣余孽,他们都是忿忿不平。
陈端常傲气上来,斩钉截铁地一句。
“大家都畏缩不前,言官岂不成了安排?”
四川产生的统统,一五一十传入朝中,事无大小,几位大臣都是清清楚楚,明显白白。
两浙路推行新政,拔除官妓贱籍。吴兢这个堂堂临安府尹,公开对抗新政,瞒上欺下,迟早要出祸端。
“毫不食言!”
“借道还不轻易,只要我大宋出兵声援,金人必会借道。保住西夏,就是保住了金国侧翼。金人不是傻子,何乐而不为?”
吴兢志对劲满,笑着站了起来。
“刘侍郎,这么好的日子,金樽美酒,玉盘珍羞,如何能够没有美人相伴?”
现在天子三令五申,不得捕风捉影,辟谣诽谤。无凭无据就去处天子进言,恐怕会自取其辱,弄不好会肇事上身。
御史唐麟,跟上忿忿的一句。
拔除官妓贱籍,她们不是更应当投怀送抱,讨士大夫们的欢心吗?
吴兢神采乌青,重重放下茶盏。
陈端常身为御史中丞,他的踌躇看在眼里,刘弼冷冷一声。
也只要天子那样的脑袋,才气想出如何的体例。
户部侍郎刘弼,接着吴兢的话说道。
世人都是端起了茶盏,隔空遥祝。
他堂堂的浙西安抚使、临安府尹,那些个卑贱的官妓,还不是随叫随到。
而他们这些老臣子,仿佛被忘记了。
离经叛道!
“岂止是宣缯薛极,真德秀真公作为帝师,我朝清流之首,现在也变得亦步亦趋,斗志泯然。你们说,真公如果当了宰相,陛下是不是也会从善如流,不会做出如此多离经叛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