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只是喜好这首曲子。看上他?我没有这么轻贱吧!”
杨意的眼神里,有一丝滑头。
“姑母,我看上谁,也不会是这个徒有其表的纨绔。我是过来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他另有一个小妾,被他也赶回了家去,接也不接。他身边另有一个美姬,另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婢女。你说,你还要和他有干系吗?”
堂堂一国储君,脾气古怪,和宰辅反面,好靡靡之音,这岂是堂堂的一国储君所为?这如果当了天子,朝堂还不得乱套?
想起当日景象,杨意有些小冲动,更是有些愤怒。
或许是酒喝多了点,杨意感慨,哽咽了起来。
杨桂枝转过甚来,看了一眼侄女白里透红的俊脸,心头一阵感慨。
才调,这天下有才调的人多了。
作为皇后,她为大宋目前的朝局担忧。
反观百姓恨之入骨的秦桧,曲意巴结,恭维阿谀,即便是获咎了那些重臣忠臣,还不是还是高官厚禄,得以寿终。
连续两首诗词,慷慨激昂,让人读起来荡气回肠,必定是临安城的某位大师。
“不提就不提,归正我不会再给你。给了你,也都让你糟蹋了。”
“姑母,史弥远架空异己,贪污中饱,减轻税金,使我大宋国势渐衰,朝野皆知。朝廷为甚么不废了他?赵竑对他不……”
一曲弹下来,杨桂枝内心开畅了很多,难过了半晌。
不得已,赵扩立了已经成年的宗室后辈、沂王嗣子赵贵和为皇子,并赐名赵竑,授任宁武军节度使,封为祁国公。嘉定十五年蒲月,加赵竑为官检校少保,封为济国公。
“…………
如果赵竑在这,一眼就能认出,这个杨意,就是那日在丰乐楼翠云阁集会的那位贵妇杨意了。只是他不晓得,此人还是皇后杨桂枝的侄女。
固然赵竑没有被立为太子,但作为天子独一的皇子,跟太子没有两样。但赵竑脾气太朴重,和当朝宰辅史弥远多有肮脏,再加上好色好丝竹之乐,实在让她看不上眼。
光阴残落,美人迟暮,现在数十年畴昔,她已是年过六旬,皱纹丛生了。
夜色撩人,烟花鞭炮声不竭,闪烁在临安城的夜空,灿烂夺目,灿艳夺目。
看杨意还不甘心,想要持续,杨桂枝直接厉声打断。
杨桂枝假装板起脸来,又拿起了两篇佳作持续赏识。
杨意跟个百宝箱一样,又从怀里取出一页纸张,放在了桌上。
之前她也不感觉赵竑有甚么潜力才气,明天看到这几首词曲,她不知不觉,有了几分惜才之心。
如此志向,曲高和寡,如许的人,恐怕也是难以把握了。
杨桂枝冷哼一声,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也想听听,到底是甚么样的曲子,能叫笑傲江湖?
本身不就比天子大六岁吗?还不是一起顺风顺水,贵为皇后。
作为大宋官家独一认养的皇子,杨桂枝对济国公赵竑,是不太对劲的。
杨意俄然嫣然一笑,变的兴趣盎然。
至于吏治败北,民生凋敝,那是大宋朝的恶疾,何曾真正处理过?谁有这个才气处理?
“姑母,不是刘克庄,刘克庄还在江西做他的幕僚,没到临安城。”
“姑母!”
这个色狼废料,觉得本身是谁呀?
“约了一起,好几小我都没来,不欢而散。”
杨意在杨桂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白茶喝了起来,还赞美地点了点头。
“我对他,只是绝望。他对史弥远不敬,频频口出大言,此事满朝皆知。只要他这个浆糊脑袋,还懵懵懂懂。朝堂高低都是史弥远的人,他拿甚么斗?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