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即开禧三年,南宋权相韩侂胄主持的开禧北伐失利,金国来索主谋,要韩侂胄的人头才肯罢兵。时任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的史弥远和皇后杨桂枝等暗害,遣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于玉津园槌杀韩侂胄,函其首级送金请和,并签订嘉定和议,宋金寝兵。
也正因为他宠遇理学人士,拉拢民气,他的宰相之位才坐得稳稳铛铛,连天子都何如他不得。
他和皇后杨桂枝同谋,矫诏杀死韩侂胄;违背圣旨,格杀刺杀他的朝中大臣;更不消说大权独揽,大宋官家赵扩形同傀儡。
父亲独掌朝堂十余年,修为之深,岂是本身这个能够比拟!
史宅之心折口服,从速应道。
史宅之顿时变的严峻起来。
“爹,这不会是真的吧?赵竑那有这份才华!他如果有,早就向官家献宠,何必比及现在?这是不是真德秀,或者是魏了翁他们做的,让赵竑出来哗众取宠吧?”
徐姬的美色,他早已垂涎三尺,那味道可不是普通的销魂。只是可惜,这么一个美人,被赵竑这家伙独享。
在他看来,只是几首诗词,做得再好,又有甚么感化?
除了曾写下“弥远当决配八千里”的字幅,又称呼本身为“新恩”,意义是他日即位,当将本身放逐到新州或恩州。
“胡涂!”
史弥远思考半晌,轻声开口。
“爹,明日是大朝,早点歇着吧。”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史弥远严峻地看了看房门,抬高了声音呵叱。
“爹,官家看了也无大碍。除了修道养气,炼丹打坐,官家不会在乎这些。”
“爹,楚州李全那边,要不要更倔强一点?许国不敷油滑,他去楚州,会不会和李全闹僵?要真是那样,淮东边疆上可就乱了。”
“孩儿痴顽!爹说的是!不过,杨皇后那边,爹还得谨慎运营。杨家兄弟那边,或许将来能够操纵。”
“你说的没错!杨家兄弟骄奢淫逸,开消无度,确切是步好棋。”
“嘉定和议”,金宋由叔侄之国改成伯侄之国,岁币由 20万缗增为 30万缗;另加“犒军银”300万两。
史宅之连连点头,仍然不忘提示父亲。
史弥远三子数女,除了宗子史宅之脑筋矫捷,其他两个儿子都是资质平淡。一个女儿嫁给赵宋宗室,别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兵部尚书宣缯。史弥远家教甚严,后代倒没有甚么特别。
但不管如何,当朝皇后杨桂枝和他的门生景献太子赵询对他杀韩侂胄以及对金乞降持支撑态度,这也让他在朝中的职位稳如泰山,并大权独揽,炙手可热。
“李全那边,还是安抚为上。只要不起战事,保持近况就行。再说了,山东腐败,忠义兵要靠朝廷的赋税才气保持。李全固然霸道,但他应当晓得轻重缓急,不会等闲背叛。”
史弥远头也不回,轻声说道。
“爹,扬州知州郑损方才来过,送了黄金两百两,珍珠一盒。”
史宅之的眼里,暴露一丝狰狞。
就是这个被以为是宋金媾和史上最为屈辱的“嘉定和议”,让他饱受骂名,朝野不满,也成了贰心头的一根毒刺。
父亲固然霸道,但如果有好的建议,父亲也会欣然采取,乃至会赐与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