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除夕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仿佛也应当听听这个皇子的声音。
而这宫殿的服从和名字,以及上朝的礼节,都是照搬北宋。只不过北宋东都城的大庆殿、垂拱殿等等,早已经回不去了。
可惜,可惜统统都是夸姣的欲望罢了,永久不会成真。
御座上,大宋官家赵扩看着上面寂然木立的群臣,目光从丞相史弥远身上扫过,面色安静,嘴角微微上扬,还是是不发一言。
赵竑悄悄赞美。魏了翁这个兵部侍郎,还是有些程度,目光看的长远。
赵贵诚侃侃道来,群臣点头,御座上的赵扩,也是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归正,只是打嘴炮罢了,最后还不是他史相一家之言,乾坤专断。
看来,无时无刻,他都在想着推赵贵诚出来,增加赵贵诚的影响力,也表白他支撑赵贵诚的态度。至于国事如何措置,他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魏了翁没有直说,但其意不言而喻,不肯意和对方合作。
嘉靖炼丹修道,科学方术,用事大臣都靠逢迎邀宠得幸,士风废弛,政治腐朽。吃斋孤居而不忘专断朝纲,与其说是“有为”,不如说深得法家之刻薄阴狠,将帝制的跋扈阐扬到了极致。
靖康之耻,徽钦二帝被掳北归,黄河以北尽失,宋人引为奇耻大辱。宋朝虽积贫积弱,数次北伐功败垂成,但光复失地、一雪前耻的呼声从未停止过。真德秀此举,也是道出了殿中大多数臣子的心声。
现在木华黎的儿子孛鲁代替其父木华黎,重新遣使,做新一轮的结合攻金的尝试。
赵竑心头明白了几分。史弥远,已经在为年青的赵贵诚造势了。
赵扩耐烦聆听,仿佛谦虚纳谏,但他始终一言不发,仿佛朝廷政事,还是听史弥远和执宰们的意义。
也不晓得,本身的身子骨,能撑到几时?
如何没有报酬本身推波助澜?
赵竑不由得心头一荡,从速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肃拜一礼。
“陛下,臣附议魏侍郎。”
满脸皱纹的老臣,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薛极,忧心忡忡上奏。
赵竑看向宣缯,五十开外,圆脸长须,面色驯良。此人和史弥远是后代亲家,都说和薛极是史弥远的虎伥,他有限的汗青知识,对此君没有甚么印象。
“圣上、史相,金人侵我江淮,劳师动众,却功败垂成,丧失兵马难以统计。现在金人新皇即位,已命令停止与我朝战事。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金人是我世仇,现在其势弱,不如联蒙灭金,早日收回三京之地,圆我宋人百年夙怨。”
蒙古兵强马壮,灭了夏金,只是指日可待。一旦金人灭亡,蒙古雄师就要与宋为邻,对宋而言,绝非善事。不如规复向金人输纳岁币,持续抗蒙,大宋励精图治,积储力量,以备不测。
赵扩面上一丝笑容,目光转向了老衲坐定、平静自如的史弥远,神采更是煞白。
这让赵竑,莫名地想起北宋的宋徽宗,以及明朝的嘉靖天子来。
众臣子七嘴八舌,群情纷繁,权相史弥远和大宋官家都是一声不吭,大殿上一片叽叽喳喳以后,又规复了沉寂。
北地传来动静,就在方才,寒冬腊月,金朝天子完颜珣驾崩,其子完颜守绪继位,改年号为“正大”。
大宋之兵事孱羸,连弹丸之地、已经落魄的西夏都不放在眼里,何其悲哉。
赵竑不由得莞尔,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