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这么久?对不起了兄弟,我先干为敬!”
“那你甚么时候去?”
他端起酒碗,和赵竑碰了一下,语气暖和。
洗完手,赵竑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李唐从速把酒拿过来倒上。
能被礼聘为殿前司禁军枪棒教头,田寄父子应当不是浪得浮名。
“田义,你空有一手六合枪法,柔嫩寡断,就该去军中历练历练。提及快准狠,你可比徐良那小子差多了。你看,人家连孀妇都搞到手了,还珠胎暗结。你呀,还是每天卖肉!”
“不甘心又能如何?”
田义面向赵竑,面色不知不觉凝重了起来。
田义惊奇地看着赵竑。莫非说,天子还能废了赵竑这个皇子?
“哪有那么轻易?”
实在也不能算勾搭,男未婚,女单身,两情相悦才是,放在后代再也普通不过,不过这个年代,还是冒犯了律法,吃不了兜着走。
“士大夫瓶瓶罐罐太多,他们不想规复,可不包含我们这些人!大宋的将来,就靠你了!”
“你夫人返来了没有?听人说,仿佛有人在金陵见过她。”
“坐坐坐!你爹娘呢?都好吧?”
田义神态轻松,看模样心态不错。
赵竑信口问道。
毕竟,孀妇怀上了他的孩子。
赵竑看着满院的猪内脏、血水,触目都是油腻,非常为老友感到可惜。
赵竑靠在了椅子上,苦笑一声。
顿时就是“除夕休沐”,他还得一大早去,免得放假,给拖到了年后,人在牢内里刻苦。
“殿下,你有所不知。韩国信客岁秋玄月,就已经病逝了。至于徐良,现在还关在临安府的大牢里。他是和孀妇通奸,估计要关上一年半载才气出来。”
两人喝完,放下酒碗。田义重新倒上,兴趣勃勃。
“殿下,小人二十五,三年前结婚。”
“徐良和韩国信的事,你给我说说。”
“是这么回事。”
李唐黑着脸,没好气地添了一句。
“偶尔玩玩!糊口所迫,没有空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了你这个冠军候,我也不会放弃!”
“想要规复中原的人,都死绝了!如何另有你这个奇葩?”
赵竑一阵头疼,岔开了话题。
田义说完,又是一碗酒灌下。
“卖肉也是自食其力,不丢人。”
赵竑哈哈一笑,二人的酒碗碰在了一起,酒水四溢。
赵竑体贴肠问了起来。
“殿下,你要洁身自好,将来做一个明君,一个大大的明君!千万不要像现在的官家一样,窝囊废一样,让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