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那你想过没,如果海棠回绝了。”邱燕竹解了袍子坐在紫苏上床,一样拿了个大迎枕垫在身后,目光熠熠的看了紫苏,柔声道:“如果海棠回绝你的发起,你筹算如何办?”
未几时,门外响起青青和婆子的说话声。
紫苏看着海棠闪动的眼神,心下了然。
“嗯,我这就归去。”
紫苏见海棠不出声,挑了挑眉头,轻声道:“如何了,你分歧意?”
“甚么样的局?”
“你还真筹算出面讨情不成?”海棠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她,微拔了声音,没好气的道:“你甚么时候变成这泥人的性子了?不说给他吃点苦头,还上赶着去凑趣他,你就不怕,到时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来了!
紫苏笑笑,转头喊了柜台里的小王,“取一坛十斤的酒出来,让奶奶带了归去。”
“批示使府上,大大小小七八房的姨太太,眼下,她是最受宠的,可今后呢?”紫苏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良妾,是贱藉出身。眼下,只不过是府里的姨太太们碍着她们老爷,不敢对她怎的,但光阴一长,红颜已老,恩典已无时,会是如何的一个成果?她需求一个有力的外援,若无权便有钱,常言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批示使府,姨娘虽多,可有钱的姨娘未几!”
“唉!”紫苏长叹了口气,少不得无法的道:“说来,真是孽缘。”
“实在海棠的顾虑,我也能了解。”紫苏将手里的药一口饮尽后,接过邱燕竹手里的茶盏,漱了漱口,将水吐在一边的痰盂里,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嘴中的苦涩,方对邱燕竹道:“必竟陈家是百年望族,便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要衡量衡量,更何况她眼下的身份。”
紫苏便将陈季修与邱家的干系说了一遍,又将新婚之夜,陈季修私闯后宅的事说了说,末端,讽刺的撇了嘴道:“眼下,我那舅母还等着我出面讨情呢!”
“这事,你先考虑考虑吧。”
邱燕竹点头,表示认同。
“苏苏,要不我还是去插手科考吧?”邱燕竹看了紫苏,轻声道:“我如果官身,那陈家多少总要顾忌点。”
“搬走?”邱燕竹猜疑的看了紫苏。
海棠不由便勾了唇角打趣的道:“别管是甚么缘了,总之也是缘!且说来听听吧。这孽缘如何个孽法。”
“为甚么是我?”海棠想了想,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轻声道:“你晓得的,我只是一房姬妾,大人他一定便将我看在眼里!”
“这话如何说?”
“那我便不客气了!”
海棠表示婆子收了酒,两人一前一后离了铺子。
紫苏赶紧摆手道:“我是打个比方。”目睹邱燕竹眉宇一松,紫苏暗叹了口气,轻声道:“燕竹,如果来岁开春插手宫廷选秀的陈家蜜斯真的选上了。你说陈家会善罢甘休,陈季修会就罢手吗?”
海棠眉眼一转,她本就是个聪明人,加上紫苏先前的话和行动,当下便明白过来。
“是,店主。”
“我想过了,若真是那样,那我们就搬走吧。”
虽说是合作互利的事,但紫苏也不想让海棠感觉这是她逼迫的行动!
海棠正欲使了婆子拿银子,不想紫苏倒是阻了道:“这坛酒是我送你的,拿去喝吧。”
“好!”
虽则明白过来,她却不敢当即给出承诺,略一踌躇,便轻声道:“你如果感觉我能帮上忙,便说说看吧。我如果能帮,定不会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