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现在的身份不便在呆久,与紫苏说道了几句,便起家告别出去。
她正在筹划着冬至节的事,因想着冬至过后,气候进入最酷寒的阶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进九”。她少不得让府里的丫环婆子可始筹办厚厚的棉衣过冬。
“奶奶,前些日子于婆子又让郎老先生开了方剂,重新抓了药给她们家奶奶调度。”青青一边扯动手里的线头,一边对坐在火炉边一样做着女红的紫苏道:“您说,这都多少时候了,怎的那位奶奶求个子嗣便这般艰巨!”
“提及来,奶奶好久没归去看四女人了。”青青昂首看了紫苏,轻声道:“没几天就是冬至节了,到时是奶奶回娘家去过,还是接了三公子和四女人一起来府里过?”
候氏转着的身子便停了下来,她目光如刀的睨了荀氏,肥胖暗黄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说甚么?”
又因着郎锦丰这个新年是要在芙蓉镇过了,要待来年开春了,等了梅圣俞自京都赶返来,再一起回大华,是故,紫苏对郎锦丰的糊口起居自是又要花上一番心机。
虽是这般想,但紫苏还是乖乖的上前,把手交给了郎锦丰。
一侧得了动静赶来的荀氏,听着候氏的骂声,少不得在一旁嘟囔着道:“娘,您还是体贴下杏娘吧,传闻姑爷新纳的那房良妾,被查出喜脉了!”
紫苏淡淡一笑,内心倒是叹了口气。
紫苏使了青青代为相送。
“和我猜想的差未几,持续调度吧,来岁开春,到时一举生个大胖小子。”郎锦丰呵呵笑了道。
“这个白眼狼,牲口……”候氏像头困兽一样,不断的在原地打着转,嘴里骂咧咧的喊着,“我到要看看,他们如何对付陈家。”
第二天,候氏为着女儿受委曲来外甥家里撕泼打赖的事便在贩子间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人看到一天以内,邱家门口进收支出了好几拨大夫。
海棠双手接过,交给了身边的于婆子。
这生养后代的事又岂是女方一人尽力就行的。
荀氏蹙了眉头,现在先别说她讨不讨严邱杏娘,单说陈家肯不肯放人便是头痛的事。这都接了几趟了,愣是没接到一回。可,又不敢明面上跟候氏对着来。只得应了。然,心下倒是幸灾乐祸的想着,最好邱燕竹伉俪俩再做些事,气死这死老太婆才好!
海棠赶紧再次伸谢。
郎锦丰略一沉吟后,轻声道:“我在你调度的药里加几味药,吃了这三贴药后,尽量选每个月月中的日子吧!”
“是,小妇人记下了。”
郎锦丰待人走远了,便指了紫苏道:“我给你也把评脉吧,争夺来岁开春能有好动静。”
“哎呀,奴婢不就这么一说,奶奶您也真是的,今后再不跟您说了。”青青嘟了嘴,详装活力的低了头,飞针走线着。
“是,是。”荀氏忙拥戴了道:“我们就看着陈家如何弄死那狼心狗肺的伉俪俩,娘您别再活力了,细心自个儿的身材才要紧。”
“你去,让燕扬跑一趟,接了杏娘返来住几天。”
然,紫苏和邱燕竹倒是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着她骂,撕扯也好,一字不回。邱燕竹更是在候氏发作的最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紫苏被候氏骂过一阵后,便拿了帕子轻声的哽咽起来。
荀氏撇了撇嘴,却不得不恭敬的道:“姑爷新纳的小妾,传闻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