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位上老者抚着斑白的长髯毛哈哈大笑:“嗯!真是个书白痴,不解后代心机!哈哈……如果薇儿不肯,祖父明日便遣人退了这门婚事,给薇儿重新找个快意郎君如何?哈哈……”
至于为何只是诧异呢?对于一个对婚事并无甚么等候的人来讲,喜意那是不成能的,对于李明秀来讲,结婚只是一个任务,对家人有一个交代的任务,亦或者一个天意如此的因果。
见祖父这般打趣,窦雪薇有些羞恼的嗔道:“祖父!”
窦家二房的嫡长女名唤雪薇,二八韶华,长的如花似玉聪明可儿,求亲之人都快将窦府的大门踏破了,但是窦家却始终未曾定下,现在亲下定的是一个不晓得从哪下乡间疙瘩里出来的一个穷算秀才,可真是瞪破了梓州府一干人等的双眼了,直道窦家有眼无珠。
两家商定好婚事以后,考量到窦家的家世,李家倾百口之力,筹办好了聘礼以示对婚事的看重。虽说李家已经分炊,但是对于如许的举家大事,各家都情愿倾力互助大房,一来是因着李家几房向来敦睦,二来也有几分私心,大房两个侄子,现在一个已经为官,一个将来前程也是不消忧愁,又结了这么一门好亲,今后几房人都要靠着大房。大房好就是大师好,有了这个共鸣,即便倾尽家财各家也毫无牢骚。
大晋朝虽有男女大防,未婚男女相互赠物却也在道理当中,李明秀思考了两三日方下定决计画了一幅画让婢女悄悄的送到了未婚妻窦雪薇的手中。
对于聘礼,潘若琪倒是没甚么特别感受,只能说世事情迁,大家各命吧,写了一封家书给远在尹川的丈夫奉告他家中的诸事以后,她便将心机重重的放在了小叔子结婚之事上去了,毕竟作为李家长房长孙媳妇,家中的事情大部分的家事都是她在打理。
少女心中有些不测,又有些窃喜。
婚事定在秋后,虽说窦家想多留女人些光阴,亦也谅解新姑爷这个大龄单身汉,李家想早日娶媳妇过门的心机,并未难堪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