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大跨两步,直接把宁陵从那些婆子丫环手中抢过,打横抱着朝常先生家跑去。
贺铭刹时哭丧了脸,待要想说他没去招惹,只当顾西是兄弟。可话到了嘴边,他竟如何也说不出口。
至于方才在麓水亭见到宁陵一事,竟被他抛之脑后。
一刻钟后,常先生才捻着胡子出来,面色平常得很。
常先生在一边阴阳怪气道:“臭小子,这回捅了马蜂窝了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结束。”
常先生微浅笑着点头,幸灾乐祸道:“难堪倒不至于,防备那是必定的。总不能好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才晓得悔怨不是。你既偶然于顾西,还是别再去招惹她为好。”
贺铭难堪的摸了摸鼻子,说:“我就是说了个大实话,他们应当不会难堪我才是。”
明天若不能再见顾西,他总感觉心神不宁。他要以找顾史父子当借口,再去顾家试上一试。
蓝氏一听不得了,从速回身诘责贺铭:“顾西她娘没在?你这个憨小子,如何就不晓得叫人呢。你们都这么大了,莫非就不晓得避嫌?行啦,我这就归去,你从速帮祖母把你顾家祖父另有你伯父带归去,我另有事要跟他们计算。”
莫非是宁陵出了事?
丫环婆子们呼啦啦的跟上去,有的劝,有的拉,另有的从速跑回宁家找救兵。
常先生不再理睬贺铭,回身进屋去做他的事情。
阿谁前来送动静的小厮惶恐失措,跟在宁陵身后苦口婆心的安抚要求。
顾史父子正被蓝氏堵在常先生院中,被诘责得进退不得,见到贺铭,从速向他投来求救的信号。
路过贺铭身边之时,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含义有些庞大,使得贺铭禁不住打了个颤抖。
温骏的皮郛,还真就是雌雄莫辨的那种,特别的邪魅妖娆。然温骏虽美艳,他的行事风格倒是极其大男人的。
常先生站在院门处送顾史父子,神情非常奇特的盯着贺铭看了一阵,这才劝顾史:“这件事你还是别瞒着,顾兄弟(顾家老爷子)可没你想的那样没用,就是你娘,她也是个有主张的,能顶事。”
常先生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声音沉沉的说:“挺好的,只是劳心过分,加上急火攻心,这才晕了。”
可惜没人听到他的心声,统统人的存眷点都在宁陵身上。被轰动而来的人还多了个话题,那便是贺铭鲜明当众抱着宁陵。
宁陵直到现在才晓得,必然是没人跟她搬嘴。想来也是有人借着常永林即将订婚的事,添油加醋跟宁陵提起来的。
顾史赶快应下,心急火燎的告别,拉着顾旭仓促追着蓝氏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