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见楚琏的神采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没甚么题目,当即和问蓝都松了口气,又用心岔开话题说些可乐的逗她高兴。
素姐儿一噎,终究还是闭了嘴,她这个二叔常日里最是不着调,她就算是管,他也不会听她的话。
本来在她们算计楚琏的时候,楚琏就没筹算给她们好果子吃,在金石轩里用心买下她们看中的金饰,出了门又将玉镯送给了素姐儿,营建出一种她替她们付钱买金饰的假象,可楚琏清楚从未说过,她买下这些金饰是为了送给三人的。
楚琏咳嗽了一声,“那你们听好了。”
问青问蓝都是一脸当真地几次点头,楚琏又拳头抵着唇边咳嗽了两声,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偷掖的看了问青问蓝一眼,才道:“一个瘦子从九层高的高塔上跳下来,会变成甚么?”
问青问蓝听到终究的答案,都像是被一口塞进一个苍蝇一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今后今后,两个丫环再也不要听三奶奶谈笑话了,三奶奶说的笑话实在是太冷了,一点也不好笑,嘤嘤嘤。
“是啊,但是我没想着要把金步摇给你,你听到我这么说过吗?”楚琏撂下这句话,就利索的回身走向了马车。
瞧见问青问蓝的神采,反而是楚琏忍不住,笑倒在马车里。
幸亏她不是原身楚琏,楚奇正对于她来讲也不过只是个见了两三面的陌生中年男人,不然要真是亲爹,就冲着方才那句话,她不是要被呕死?
鸢姐儿四下瞧着,像是在家里一样,想寻能撒娇的人,素姐儿和芙姐儿却都不屑的看着她。
“爹!六姐姐抢了我的金步摇,明显是我看上的!”鸢姐儿软糯的声音撒娇道。
“买甚么买,小小年纪不学好,便整日只晓得买金饰!”楚奇正甩了袖子分开,因楚琏那番话一堵,他此时也憋着一肚子气。
楚奇正眉头蹙的更紧,楚琏?
鸢姐儿委曲的不可,眼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落了下来,她在府上被二夫人宠惯坏了,现在已经十四,还是这般没头没脑,不分场合乱发脾气。
最后只能憋着气问鸢姐儿,“你六姐说的但是真的?”
“爹仓促赶来可有急事?”
回靖安伯府的路上,楚琏靠在车壁上假寐,问青问蓝坐在一边谨慎察看着她的神采,问青忍了好久终究忍不住,欣喜道:“三奶奶莫要想那么多,您现在是靖安伯府的人,有三少爷、夫人和老太君呢!”
楚琏板着张小脸一本端庄道:“还能是甚么,死瘦子呗!哪有人从九层高的塔上摔下来还能活着的。”
撂下这席话,楚琏再不沉沦,独自登上了马车,前头车夫一甩鞭,楚琏的马车在仆人的保护下,就敏捷消逝在楚奇正的视野里。
素姐儿要张口解释,就被身边的芙姐儿猛地拉了一把,芙姐儿低声在素姐儿耳边道:“五姐姐还是不要多管二房的事情,谨慎吃力不奉迎。”
鸢姐儿找到了撑腰的人,当即用对劲的眼神看着楚琏,满眼的夸耀。
楚奇正神采一硬,二夫人管的严,他手上底子就没多少私房银子,常日里又吃喝玩乐的,那里能余出一百多两买一支金步摇!亏鸢姐儿想的起来!
背对着英国公府三姐妹,楚琏这时候也忍不住暴露一抹坏心的笑来,问青问蓝只感觉刚才那幕畅快不已,心中悄悄佩服自家主子,这打脸打的啪啪响,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