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头……”丫环头眼眶里泪珠儿打转。
这个……莫非是我幻听?我这破屋子里连电扇都不称(chen),更别说电视了,那……这熟谙的台词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灵歌”,我的新名字。还好不是甚么莺莺燕燕的,叫起来蛮清口。
剩下那名丫头则道:“蜜斯,青烟替您梳梳头罢,也清爽些。”
头?我伸手摸摸头部最疼的额角,触手处是厚厚的绷带。这个……没传闻重感冒了要把脑袋勒起来的……除非在我昏睡时被人暗害了……呵呵,谁啊,我这么诚恳,向来不与人结仇,谁能恨我恨到这类程度?……房东同道?不至于的吧,不是都承诺他三天今后开了人为就交房租了嘛!
四个丫环手脚非常利索,因为“我”在床上昏了三天,被褥上都是药味儿,几小我很快地将床铺清算了,换上一套洁净的重新铺好,白桥便去伙房要开水以供我洗脸,红鲤则收了粥碗,说是再替我去熬碗人参燕窝粥来补补气血,剩下绿水和青烟两个留在屋内随时听唤。
这个丫环头,刚才仿佛自称绿水的吧?她一手端着碗,一手将我扶起来,我接过碗,一气儿将药喝下,然后递回给她。又一个丫环头冒出来,用丝帕替我擦了擦嘴,轻声道:“蜜斯,小婢已经派人去府衙请老爷了,您再躺会儿吧?”
嗳……这如何说呢……你们的蜜斯确切再也没有醒过来……虽说如许的死法儿有点无厘头,但总没我感冒睡死来得冤枉吧?
我忍着头痛坐起家来,丫环绿水赶紧扯过枕头垫在我的身后,好让我半靠在床栏上。细心打量这间当代房间,衣柜,书架,桌椅,矮几,同电视上演的大抵相像,再看身边两位丫环的打扮,敞领窄袖,短襦长裙,略似汉唐的气势。唔,对了,这是哪个期间?眯着眼往墙上挂着的画轴的落款处看去,见是“天龙雷烨十二年,某某草迹”。
唔……这么说,这位蜜斯的母亲已经不在人间了?看来从这两个小丫环的口中还能刺探出很多事来,我得尽快进入角色才是,新糊口今后时开端。
“爹”的眼神中有一霎的错愕,转而便被微浅笑意代替,握住我的手道:“既如此,你好生歇着罢,为父还要回府衙,今晚仍旧不能返来陪你兄妹俩用饭了,你且早些歇息,不要坐得太久。”
送走“爹”,丫环红鲤端来熬好的小米粥,我这肉身已经三天没用饭了,固然饿得我前心贴后背,毕竟也不敢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是以只渐渐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蜜斯,您三天没吃东西,先莫下床了……”绿水和别的那名丫环忙上来搀扶我。
唉……穿还穿得这么俗,轰轰烈烈的撞个车了跳个楼了坠个崖了,让雷劈了让水淹了让火焚了,哪一个不比这蔫不嘟嘟的穿越体例来得利落?好歹也得为我那并不算幸运的前半生画上个标致的赞叹号末端吧?
“爹,您返来了。”我叫得有些生硬,晃着衰弱的身材站起来施礼。
“爹”大步迈过来一把扶住我,尽是心疼隧道:“灵歌,快坐下。身材可好些了?头还疼不疼?”
唔……“兄妹”,又是一条信息。
门开了,出去一名身着大红官袍的清癯男人,高高个子,脊背笔挺,面相不怒自威,行动有力沉稳,额间少量皱纹,颌下几缕青髯,看去朴重刚正,观之亲热可敬,不由得令我好感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