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贼的背影渐渐揉进月色,终究消逝在眼底。我仰起脸望向皓月苍穹,回想彻夜所产生的统统,颇感匪夷所思了些。不过,人这平生或多或少总会经历一些怪杰奇事,总会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结局,糊口也恰是以才充满牵挂和戏剧色采,只不知这个看似与我的天下格格不入的悍贼在我的生射中又充当着哪一种色彩……唔,是月光的色彩罢……银亮透明,灵动奥秘。
接过他递来的湿帕子,我强挣着坐起家,渐渐擦着脸上的灰。他重新在床边坐下,看着我猫儿洗脸般的行动又是一阵的好笑,半晌问向我道:“为何要分开家呢?”
的确是醒了……看来病得当真不轻,连梦与醒竟都已没法分清。
我和季狗官一人一狗四只贼亮亮的眼睛齐齐望住了来人,我的胳膊一软,支起的上半身栽回了床上,眼儿一闭嘴儿一抿,装晕之。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望住他――这,这个家伙生的是人脑筋吗?莫非他把全承平城百姓的姓名住址以及事情单位事情性子记了个一清二楚?仅凭“阮老夫”和“可疑少女”这两个关头词便能仰仗逻辑推理将各个线索拼图普通组合在一起从而得出结论来?
我听了忍不住悄悄好笑,大要上却仍忍着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
最后……我梦到了季狗官,脸上不见了那看上去老是不很端庄的笑容,没有穿他那身已经有些旧了的大红官袍,只是着了一件黛蓝色的衫子,坐在我的床边,凝着黑眸动也不动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