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慈点头道:“如无不测,应是如此。”
“一日二夫人带了我们几个外出,只留了小豆儿一小我看管门庭,返来时二夫人发明她常日最喜好的那支簪子不见了,不由大发雷霆,喝令全府下人一齐脱手找那簪子――当时老爷尚未娶三夫人和四夫人,正宠二夫人宠得紧,偏当时老爷外出公干未在府中,大少爷二少爷都在外省任职,三少爷又去了亲戚家小住,剩了大夫人也不好管她,全府高低谁敢不依她号令?几近将全部府宅都翻了个底儿朝天,硬是没找到那簪子。”
“若她不信我们两个,非要治我们的罪,你可知……我们将会落得如何的了局?”我假作惊骇地望着她。
小梨儿一传闻我是要到二夫人房中做事的,立即把我当作了战友,抹了把眼泪儿低声道:“难怪姐姐不知,这事你只听听便罢,千万莫要对别人提起――这府里虽说大家晓得此事,但谁也不敢等闲提起的……小豆儿她……此前亦是服侍二夫人的,当时不像现在,大师行动都就着伴儿,当时我们也都同其别人家的下人一样,常日里各干各的活儿,闲时或还可凑在一处聊聊闲天儿,忙时压根儿谁也顾不上谁。”
我摇了点头,将声音压得更低隧道:“不知三夫人和四夫人此时在那边?”
段慈赶紧应是,出门叮咛下去,不一会儿便取来三本册子,我从中抽了一本翻了翻,不由有些忧愁,固然这内里的收支记录并不很多,但却混有一些休假记录,即每个月每个下人都有两至三天的歇息日,歇息日是能够在府外逗留一整天的,这么一来几近每小我都有机遇去药铺买生苦杏仁了。
“厥后那簪子可找到了?”我沉声问她。
眼下杀人动机已然明白,凶嫌范围也已缩小,剩下两个最大的疑问――凶手究竟是如安在二夫人的碗中下的毒以及二夫人那枚丧失的耳环究竟去了那边却仍然毫无眉目。目前起码能够推断小梨儿不是凶手,如果她是凶手的话,有大把的机遇能够将二夫人早早害死,而不至于比及两年后的明天赋脱手。而她若不是凶手,那么明天上午始终与她一起行动的小桃儿也就不成能是凶手了。
“姐姐……怎会不知小豆儿之事?”小梨儿迷惑地望着我。
我因而问向小梨儿道:“本日上午嬷嬷们送来杏仁粥后,除了你和小桃儿两个端了粥进过二夫人的房间外,另有没有别的人再出来过呢?”
因而问向段慈道:“贵府下人出府办事可有专门记录的册子?”
小梨儿边擦泪边歪头想了想,低呼了一声道:“说来倒巧了――竟是前年的本日呢!”
想了一想,望向段慈道:“方才灵歌见到二夫人所居院落的右邻另有两座相一款式的小院,不知别离住着何人?”
“小瓜儿和小枣儿也确切未曾出来过么?”我诘问。
如果从杀人动机来看,三夫人和四夫人是最具有怀疑人特性的,固然四夫人正得宠,但毕竟出身寒微,且二夫人是“老二”,而她是“老四”,到底在府中主子里的职位要低一些,难保不会在争宠的过程中遭到二夫人的气。
我打量了眼四下无人,俯耳上前小声道:“灵歌想趁此机遇入二位夫人房中一探,不知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