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皎拈须笑道:“呵呵,我家灵歌长大了,晓得体贴家人了!好,待为父问问你哥哥,本年若能将你们兄妹俩的毕生大事办下来,为父也算了结了一桩心愿!”
“不舒畅?”田幽宇回身逼至我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隧道:“方才看你跑着挺欢实的,没见有甚么不适之处,想来骑个马也不会受甚么影响!”说着尽管拉着我往府外走。
“宇哥哥……要去哪儿?”我镇静地问。
用罢早餐,渐渐地跟在他的身后在园子里闲逛,一阵微凉的风吹来,满树的桂花悄悄摇摆,乌黑甜香的小小花瓣落得纷繁扬扬,沾了满发满襟。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步来,悄悄沐浴这缤纷的花雨,正心旷神怡间,忽听得传话丫头来报:“少爷,蜜斯,田蜜斯来了,正往花圃这厢来。”
我点头笑道:“不必吃药,歇歇就好。姐姐莫担搁了,去晚了不好。”说着便望向身边一向未说话的岳浊音。
“灵歌吃紧忙忙的是要做甚么去?”田幽宇将我放下来,大手按住我的脑袋一拧,就把我的身子给转了畴昔面向他。
我又一次闻声了田心颜心内的雀跃喝彩,见她强压忧色,佯皱了眉头,体贴肠问我道:“身上不舒畅?但是病了?吃药了么?”
把了半晌的脉,他望着我淡淡道:“除了气血略显亏虚,并无甚么异状,又是那边来的不适?”
这天又逢岳浊音的公休日,因为气候甚好,我们两个便在花圃里的小石桌上用了早餐。自那次的逃犯杀人事件以后,岳浊音与我之间的干系似是有了些奥妙的窜改,他对我减了些以往的疏离感,等闲也不再摆出兄长如天的架子,话固然更渐少,相处时反而愈显天然,倒越来越不像当代家庭应有的那种妹应以父兄为天、尊而敬之、敬而从之的封建礼束了,反倒有些靠近于当代家庭中兄妹相处时的感受,害我一度几乎放松警戒跟他“哥儿俩好”起来,思来想去还是以为谨慎些的为妙,这岳老哥心机细致城府深沉,搞不好又是摸索我的新体例,总之……不到我嫁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绝对不能放松。
“宇哥哥本日不办公事么?”我岔开话题。
“办。”田幽宇干脆地答道。
我心中哀叹,每逢岳浊音公休的时候这田心颜必来府上闹我一天,早知如此方才就不留在家里吃甚么饭了,该早早躲出去才是。
田幽宇眯着眼睛看我,道:“你莫不是忘了……三年前我临走时你还要我承诺你,让我返来后教你骑马……不记得了,嗯?”
田心颜脸更红了,强作风雅地笑道:“本日是来找你们两个的,才刚罗睺坊的佟员外送来了请柬,邀五品以上京官后代到府坐客,我哥哥本日不休,只好我一人去,因想着你们必也在受邀之列,便过来同你们一起畴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