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过被子盖好,翻身面向里,小声地咕唧道:“不是决定不管人家了么!才撑了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害人不能好生睡觉……”
“既送了又岂能收回?”他嘻嘻地笑,“当是我借给你的,回了虹馆再还我就是了。”
他便不再问我,转向季燕然道:“常夏兮确为溺毙,太阳穴、眼睛、颈部、下体均有毁伤,与灵歌所述无异,除此以外,其指甲缝中存有少量人的皮肤屑,但并不属于其本人统统,头皮部分有被扯伤的陈迹。”
我悄悄地走至窗前椅旁坐下,曲起腿蜷在椅子上,双臂伏于椅背,冷静地将身子趴在上面,望着岳浊音悄悄睡着的背影出起了神。
我仍旧点头。
事情终究渐要水落石出,我心头一块巨石才算放下,但是一旦这一事件被定性为他杀凶案,那么结案之日便是我曾受辱这一究竟的曝露之时,当时……当时我又要如何应对呢?
岳浊音偏身坐到床边,大掌拍拍我的脸,道:“不准胡思乱想,立即睡觉!”
一夙起来精力还算不错,拉开遮着窗的幔帐,却见内里天空一片阴暗,隔着厚厚的玻璃仍能听到北风吼怒。筹办去厕室洗漱,出得外间却发明岳浊音不知去了那边,因而快速地梳洗穿戴了出得房来,却见他正背身立在门前,另另有别的几位来宾皆在走廊上站着,脸上充满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