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这么快便断念,万一能从入册的史事中发明些蛛丝马迹呢!只要有百分之一的能够性我就不想放过。
由船面进入舫内,段思引着我们径直上了二楼,二楼有大厅也有雅间,推开此中一间门头上写有“比目”二字匾额的雅间房门,一名年青男人正笑容相迎:“岳兄别来无恙?前次你我见面还是在田大人府上呢!”大抵就是田心颜过生日兼之她老爸升官的那次夜宴上。
归墟湖的碧涛舫是一家开在一艘庞大画舫上的酒楼,我的相亲地点恰是在这碧涛舫上。地点是对方定的,还算有点目光,但见万顷湖水之上秋雨凄迷,远远隐现着泪痕般的山影,沿岸垂柳几近已掉光了叶子,只剩了细细的如幽怨少女长发般的枝条,在雨幕中低头饮泣。
你说这屋里就我们仨人儿,你用刀架着我的脖子是给谁看嘛!乖,来,把刀子给我,我帮你收着。
屋内这家伙听了不由奸笑一声,向外叫道:“如何样?有种的就给老子冲出去!”
出于规矩,我点了点头,轻声道:“还好。”
“出去罢。”我道。
段三公子才欲说话,俄然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的身后,惊声道:“你――”
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温馨,独一可听到的是窗外的涛声和雨声。怪的是……我竟然一点也不焦急一点也不镇静,因为我晓得,内里有岳浊音在,只要有他在,我就必然是安然的。
“让船泊岸!靠南岸!不是靠北岸!”这位凶徒厉声道:“门外统统人都退开!若让老子闻声门外另有声音,我就立即把这小娘们儿给杀了!”说着冲过来一把扯住我,将刀子架在我的颈上。
我警悟地立即站起家向后退,还没退得两步去,便见此人快速回身过来,由腰间抽出了一柄窄刃尖刀指向我和段老三,面色狰狞隧道:“你们两个谁都不准动!敢动一下老子就宰了你们!”
段老三红着脸挠挠头,嗫嚅着道:“这个……岳蜜斯有所不知,像此类的并无特别状况的事情普通是入不了册的,除非是哪位官员为朝廷立了大功或是犯了大罪等等诸如此类才会记入册中……”
这位段兄大抵感觉岳浊音仵作的事情有点不大好出口,是以略有游移,岳浊音便接过话去,不卑不亢地向那段三公子一抱拳,淡淡道:“现任承平府仵作一职。”
我心中暗笑,这题目只怕都是他那两位哥哥教他问的,因而抬启事低头低得酸痛的脖子,淡淡地望向他道:“小女子常日并无甚爱好,既不喜女红针黹,也不喜琴棋书画。家母过世得早,家里只要家父与家兄两个男人,是以亦无人教小女子妇道人家应懂的礼节操守,实是惭愧。”
这时听得门外的人大声喝道:“那贼听着!现在你已无路可逃,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若再顽抗,我等便破门出来拿人了!到时只怕你小子连这画舫都下不得了!”
段三公子听我说了这么一通,一时有些镇静,动摇手道:“岳蜜斯千万、千万莫要如此自谦……蜜斯举止得体、辞吐风雅,岂是不懂礼节之人!倒、倒是小生总怕本身言语莽撞,冲撞了蜜斯,如有获咎之处,还望蜜斯多多、多多包涵才是……”
“是的……有一名公子和一名蜜斯……”答话的是那遭受了沉重撞击的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