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没抵挡,跟着去了。
本年春季雨水少,又没下雪,沟渠里干得几近见底,浸着一层腐臭的白杨叶子,麦田里几只黑鸟飞来飞去,不时地收回几声凄凄鸣叫。
高氏忙道:“还换啥,小时候不是换过了吗?小山的长命金锁还在丫头的嫁妆匣子里呢。”
王氏叫住她们,“妙妙,大娘跟你说话儿呢。”
她出去给牛和马添了草料,大黑花过几天就要下小牛犊,肚子鼓得很吓人。她发了一会怔,面前人影一闪吓了她一跳,竟然是薛维,他手里拎着一只小荆条筐子。
唐妙低头不语,去划拉牛槽里的碎草,刚好杏儿拎着筛子出来,看三人的神情也晓得如何回事,便道:“妙妙,你如何总让柳先生做如许的粗活。”
唐妙没吱声,冷静地走在前面,杏儿紧追两步,挽着她的手道:“去南边沟渠看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