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杜的管家瞧见陈奥,微微皱了皱眉,眸子转了转,俄然堆起笑容,起家道:“想必这位就是新任知县大人了!小人杜成,乃是梁府管家。明天来,是给大人送请柬的!”
陈奥见那年青人一身素白衣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长得白白净净,的确是个大帅哥。但他那种老气横秋端坐椅子上的傲慢,让人颇不舒畅。
陈奥顿了顿,又问:“裴师爷平时说话,都是这么……呃……言简意赅么?”
“本来是陈大人!”男人谄笑道,“陈大人请坐!杨奎,还不去给大人倒茶!”
裴师孔闻言,“噌”地一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说道:“快快!梁府的杜管家来了!”
裴师孔瞥见杜成绩要发怒,忙上前拉着陈奥的袖子,劝道:“陈大人谈笑了。这红门楼是梁城最大的酒楼,跟那鸿门宴没有干系。这请柬您可得接啊!梁家是梁城最大的家属,梁至公子请您赴宴,那是多大的光荣啊!子曰……”
陈奥听他乎来乎去,说了一大堆白话文,晕头转向,听了个大抵,也不知他说的甚么,大声骂道:“乎甚么乎,你别给我拽白话文!我的承担就在大堂上,官凭手续都是全的,你要不要去查验一下!”
但是他们并没有如陈奥所想那般,恭恭敬敬过来施礼。反而是阿谁青衣小帽的中年男人踱着步子上前,朝陈奥高低一打量。
陈奥气得直顿脚,怒道:“把骰子给我放下!老子是你们的县令!”
裴师孔还没有把内心的设法说出来,陈奥已经瞥见那几个衙役面露苦色,一脸的不甘心。
屋里师爷衙差呼啦啦往外跑,抢先恐后,恐怕试了礼数,倒把陈奥晾在了一边。
陈奥压住心头火气,在堂下站定,冷冷打量着这伙人。
那男人见陈奥如此有底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仿佛是真的。他不敢怠慢,小眼睛转了转,忙躬身笑道:“本来是知县大人到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人可真让我们等得好生心焦!”
到了大堂,就瞥见裴师孔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让到本该县太爷坐的太师椅上,其别人都鄙人首谨慎地陪着。
“哦!”陈奥终究明白了,本来面前这个前倨后恭,一脸汉奸模样的人,就是传说中的狗头师爷。并且这名字,的确也像师爷的名字。特别是他的字,陈奥固然晓得是大器晚成的意义,但老是成心偶然遐想到某个身材器官。
但是他再一转头看看身后那班衙役,不由点头。这群人上街欺负人还行,真要去寻个窃贼,抓个逃犯,恐怕是能人所难了。
这还是一个官吏该有的模样么!陈奥猛地将那扇半掩的门踹开,吼怒道:“你们在做甚么!”
那中年男人见陈奥像是个读书人,便嘲笑一声:“汝何所来乎?不知冒充官吏,乃大罪乎?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吾不欲索汝,汝可速去,莫再为恶。子曰,见贤思齐。望汝多学贤德,早成正果!”
谁知陈奥内心压了一肚子火,也不伸手去接,冷冷说道:“你念就行了!”
裴师孔面色一变,当街偷了知县大人的坐骑,那还得了?这梁城的治安,如何变得这么差了?
那男人讪讪而笑。他这么一表态,身后那帮衙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