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出门,劈面就见火光冲天。不知从那里射出几支着火的箭簇,射在盗窟的屋顶上。
这些江湖门派的弟子,固然单打独斗起来,非常短长,但是赶上这类大范围的交兵,便显现出他们没有构造规律性的缺点来。一个个眼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宝美女,抢先恐后,往山上冲去。
梁思之忍不住说道:“这么大的盗窟,必然有堆柴的处所。你们好好找找。实在不可,就拆两间屋子烧火!”
梁思之悄悄摇了点头,上马走进盗窟。
梁思之一边遁藏着疯马的冲撞,一边遁藏着到处乱飞的火苗,也是狼狈不堪。管平不知所措,大声问道:“少主,如何办?”
那几个去寻觅木料的保护方才翻开碧清寨柴房的门。柴房里乌黑一片,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有人晃亮的火折子,想要检察究竟。中间的人吓得喊道:“是烈酒和火油!”
山脚下,陈奥落拓地叮咛世人筹办安营扎寨。天气渐黑,已经看不清山里的环境了。
火把缰绳烧断,群马便发了疯似的在盗窟里乱窜,是不是引发爆炸。那些好不轻易从火屋中逃出性命的人,蓦地被群马一撞,有的当场被马蹄踩死,有的又被撞回火海。
但是管平刚出聚义厅的门,立时又折了返来,颤声道:“少主、少主,有埋伏……”
管平硬着头皮,冲进了火海。杜成见事不成为,道:“少主,我们快撤吧。火势太大了!”
四五十人乱作一团,各自为战。他们方才被分到各个屋子里,这时候更加难以集合。
想到这里,孙成俊咬了咬牙,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管平急道:“没有水,那就把火打灭!”
他有些心烦,带着杜成管平,来到最大的那间聚义厅。厅中统统陈列井然,梁思之在椅子上坐下,内心策画着事情。
梁思之看得心惊不已,忙喊道:“快找水灭火!”
梁思之眉头一凛,管平恨恨道:“这帮废料,煮个饭都能失火!”说着便走了出去。
梁思之面色惨白,气得目眦欲裂。杜成却仿佛想到甚么,惊骇道:“少主,马……马……”
就在这时,俄然闻声院子里有人喊道:“着火啦!”
火势更甚。
孙成俊如何会不动心?早就跟这二十来个师弟筹议好了,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发一笔横财。
那屋顶被箭点着,一下子就燃起大火。火光冲天而起,而那些房屋也仿佛脆弱得跟纸糊的普通。厨子一起,房屋便呼啦啦垮了下来。
盗窟里四周火起,世人早已如同没头苍蝇普通。又有人喊道:“水缸被砸破了,没有水啊……”
梁思之一拍桌子,咬牙道:“公然没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