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气得直顿脚,一举拳头,便要朝陈奥打过来。
陈奥耸耸肩,道:“我如何就不能当舵主了?”
他口舌便当,说话语速很快,一气说完,段无期和熊光只是瞪着眼睛,一句辩驳的话都还没说出口。
一个动机转过,他的拳头硬生生定在半空,如何也打不下去。旁人瞧得莫名其妙,都在想,这个熊光捣甚么鬼,又打又不打的,难不成还怕了这么一个小鬼不成?
陈奥笑道:“谁说我不是盐帮的人?老子不但是盐帮的人,还是你地煞门的人呢!”
熊光又惊又疑,暗想,这小子能说出焦不二和马宗奎的名字,不像扯谎。莫非真这么偶合?焦不二那狗东西如何不早奉告我!
陈奥吃了一惊,忙喊道:“白掌门瞧好了,他这起手式但是拳法!”
旁人听了,又见这两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还当陈奥所说都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对这两位掌门人也鄙夷了几分。
段无期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熊光上前道:“白老鬼,这小子不是盐帮的人。我们找他算账,莫非也是盐帮的事么?”
熊光心想,这小子固然胡赖,但有一点说的不错,焦不二根柢不弱,毫不会被这小子如何样。但他说的叛逆投诚,是甚么意义?
想到这里,熊光有些踌躇,深思了半晌,便有了主张,说道:“好!既然你也是来竞选舵主的,我们也是欢迎。现在这位王俊王少侠先赢下一城。陈奥,你便与他过两手吧!”
段无期一窒,恨恨地说不出话来。陈奥手指的,恰是坐在高台角落一处棚子里的洪长老。
陈奥道:“焦二侠武功高强,我能把他如何样?只是焦二侠深明大义,晓得了你常日里做的活动,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叛逆投诚啦!”
段无期也看出不对劲,对熊光小声道:“沉住气!大事要紧!”
他成心挑起盐帮弟子与陈奥的冲突,到时候本身固然不便利脱手,但盐帮随便出来一个弟子,还不是把陈奥打得满地找牙?
熊光眉头一耸,厉声喝问:“你把他如何了?”
陈奥伸手指导,笑道:“洪长老他白叟家方才说得明显白白,就算是劳工夫役,也是盐帮弟子。既然是盐帮弟子,当然就有被推举权。我这但是公道合法,利用本身的权力,你这个外人,插甚么嘴!”
是以,熊光不由得对陈奥有些顾忌起来。固然陈奥只是个夫役,但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既然能逃离盐场,来到这里,申明必然筹办了甚么坏心机。俗话又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小子武功不如何,但鬼主张却很多。如果设下了圈套,可不好办!
陈奥笑道:“嘿嘿,段无期乞贷不还,喝醉了撒疯,下倡寮认账。你这个做师弟的,当然是不及师兄之风。不过你勾惹人妻,贪小便宜。这等本领,比乃兄也是不遑多让,各擅胜场啊!嘿嘿,焦二侠晓得你这些活动,如何还能为虎作伥,与你同流合污呢?”
他用心气气熊光,便开端胡搅蛮缠起来。
白俊雅嘲笑一声,道:“嘿嘿,熊光,你这么说,是承认你地煞门输了,要退出舵主之争了么?”
白俊雅刚要说话,陈奥却用小拇指朝熊光勾了勾,笑道:“熊光,你就别当缩头乌龟了。这个王俊与我无冤无仇,我可没工夫陪他玩。你来,我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