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擦擦眼泪,但是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竭从眼眶中掉落下。看到他那哀思欲绝的神情,就连秦枫都有些哀痛之意。
秦枫顿时软弱有力地一屁股坐到硬床上,连床橼都被他压断也浑然不觉。
秦枫见鲁智深哭得如此悲伤,眼泪鼻涕稠浊在一起,已经流到下巴,在他的胡子上钓着,甚是丢脸。因而便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边擦边体贴肠问道:“鲁大哥,多日不见,你如何变得如此颓废,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让你悲伤欲绝?在我眼中,你但是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呀!”
“但是半年以后林家长辈过世,传闻是哀痛过分,积劳成疾。”鲁智深说道:“这下就只留下林娘子孤苦一人。”
哭了好一会儿,鲁智深俄然站起来,朝着秦枫便跪了下去。
秦枫一看,这好久不见的硬汉鲁智深竟然哭得稀里哗啦,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不祥的前兆。
他赶紧问道:“是不是东京林冲娘子家出了事?”
哭了好久,鲁智深终究停止了他的呜呜之声。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终究说出了出去以后的第一句话:“我对不起林冲,对不起秦庄主你呀!”
当初他让鲁智深留在东京,就是想让他暗中庇护林冲的家眷,然后待机会成熟,便将他们一家大小全数送到蓟州秦家庄园,好让林冲一家团聚。
毕竟现在等来了强援,对王家四兄弟的依靠也没有那么大。起码,他不消再四周设防,终究有了一堵坚固的能够依托的墙。
秦枫听到这里,是热血彭拜,连声喝采。
但是林冲现在秦家庄园望眼欲穿,东京这边却出了变故。莫非老天要让这林冲再次悲惨平生,就不能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吗?
“我不是他们敌手,只幸亏浩繁地痞的保护下连夜逃脱。整整一个月以后待风声稍小才敢偷偷返来”鲁智深连连点头道:“只可惜呀,当我返来的时候,却见到林家一派破败气象。那林娘子不甘遭到高衙内的欺侮,早就吊颈他杀。全部家里就只剩下丫环锦儿一人,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鲁智深眼中的神采垂垂暗淡下去。他说道:“这高衙内叫来官兵缉捕我,一来就是五百禁军。”
“厥后,我隐姓埋名持续躲在大相国寺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下一步唆使。”鲁智深安然道:“终究在几天前收到武松捎来的手札,我是马不断蹄往这里赶,持续走了几天几夜,终究碰到你了。”
两人都没有留意,跟着坍塌的床颠仆在地。摔得是东倒西歪,屁股着花。
“我本想将她带到蓟州去,但是又没获得你的手札,只得持续暗中庇护,每日不间断。”鲁智深回想起那段光阴,果然是不堪回顾。
这当真是天意,没有任何人能够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