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赶紧跑过来慌乱地说道:“两位客长,用饭给钱天经地义,你们可不能吃白食呀!”
“废话,当然是喝茶。”杜理一屁股坐到板凳上说道:“再来五个肉包子,一碟小菜,半斤干饭,吃完了我们好上路。”
他见老夫走到那边去了,才转头对杜理说道:“他们看起来也不轻易,贫苦人家,和我们一样,就不要跟他们普通见地了吧。”
因为这里就是一张破布用四根竹竿杵上天,上面摆着三张桌子和长凳数根。角落里一个临时的灶台上放着噗噗冒气的水壶。
“你们当真不给?”老夫慌乱地神采渐渐伸展,最后竟然变成开朗的笑声。
老夫哈哈一笑,捋了捋山羊髯毛,安闲地说:“我当然不敢如何。只不过想留下两位,用你们的肉来做肉包子,好卖钱抵明天你们用饭喝茶的钱。”
“好、好、好,就来两壶茶,加馒头,小菜也不要了。”赵三讨厌地挥了挥手,说道:“快些上来,吃完了我们还要上路。”
“不美意义,客、客长,”老夫说话直颤抖抖,明显是有些怕这两人:“稀饭也没有,只要热茶。”
听到这里,杜理镇静地神情也渐渐败坏下来。他仰天长叹一声,只是淡淡点头却不回话。
九龙山下,绿水湖边,丛林小道上,两个手持棍棒的年青人正急仓促走着。乃至来不及,抹一抹额头上的不晓得是汗水还是露水的水珠。
赵三冷哼一声道:“杜兄弟,我们也算是磨难与共的,以是也不怕对你直说。”
老夫一脸难为情的模样,他怯生生地说道:“这位客长,确切对不起了。小店小本运营,只要馒头,没有肉包子,还请包涵。”
他先走两步,又转头叮咛道:“兄弟,可千万不能再说如许的话了。我们过的但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本来已经很不轻易,别再出甚么幺蛾子了。”
这里野花烂漫,野草跟着清风轻摆,暖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当真让人想直接躺到地上,美美睡上一觉。那就是现在,最舒畅的事情。
说这里是茶肆,实在有些勉强。
晨光漫漫,白雾冥冥。在一片白茫茫当中,远山近水若隐若现,如同身处蓬莱瑶池。
赵三叹了一口气,缓缓往前走,嘴里喃喃道:“何时,我才气有一个真正的家?何时,我才气过上真正安宁的日子?”
“我怕她何为。”赵三双手叉腰大声道:“这婆娘把九龙山侵犯,杀了我们之前的寨主,便开端作威作福起来。”
他拍拍赵三肩膀说道:“我看你也饿了,前面有一处茶肆,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喝杯茶再走。”
赵三对着老夫说道:“你就给我们来一盘馒头,再来点稀饭。”
他顿了顿说道:“自从王临风这小人来了以后,我们盗窟算是变了天。他挑动兄弟们相互猜忌、相互告发、相互出售,你说这一年来我们盗窟冤死了多少弟兄,又被赶下山多少弟兄?”
“我说兄弟,”杜理赶紧回跑几步,用手遮住赵三的嘴巴,然后四周张望了一阵,见四周没有人,才放手低声说道:“兄弟,你这话可千万不成在别人面前说呀,如果让老迈听到了,那还了得。”
一阵风吹过,他们身后的树丛动了一动。
杜理和赵三儿明显是饿慌了,也不消筷子,用手拿起馒头便往嘴巴里送。
“不给你敢如何?”杜理用刀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