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眉头紧皱,沉声道,“做人要有自知,之前长生挣了几个银子,你和你媳妇又是盖房又是购置金饰的胡乱华侈,还推了宋老六家的婚事,当时可曾想过本日的落魄,可曾给本日留过后路?”
苏河被米面压弯了腰,低着头,徐行出了院子。
苏清眼睛急转,见中间是一放衣服的木柜,来不及出门,拉开柜门,拽着二花躲了出来。
见苏清返来,苏河立即起家,堆着笑迎上来,非常的客气热忱,“清儿返来了,累不累,大伯给你倒水喝!”
“回吧!”
二花趴在桌子上,微微抬头看着她,“当然,爷爷说我长大了懂事了!”
向着里屋走了两步,苏清目光一扫,落在妆台上,顿时眉头一皱,桌子上放着香粉金饰,都是年青女子用的,这不是孙氏的房间。
“我就算去,刘家人也一定会让我进门!”苏清将信纸叠好放出来淡淡道。
秋风萧瑟,街上空无一人,苏清拉着二花的手,穿过村庄,径直向着刘家走去。
婚事固然定了,但是刘景彰却恨透了周红娇,连纳采下聘的时候都未露面,村里人纷繁群情,周红娇就算将来嫁入刘家,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等秋收畴昔,气候一天比一天凉了。
两人趴在墙头上,只见刘家后院里有两处小院子还亮着灯,几个丫环婆子来回走动,垂花门和走廊下有仆人看管。
离他们比来的一个院落里晾着女子的衣服,似是孙氏穿过的,苏清对着二花道,“带我去阿谁院子,不要轰动任何人,能做到吗?”
苏清带着二花向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在门外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
苏清悄悄推开门,徐行走出来,只见屋子点着烛火,却空无一人。
苏清垂眸不语。
苏清轻笑,“你还晓得甚么是苦衷了?”
这件事村庄里的人实在群情了一阵子,随后秋收时节到来,村里繁忙起来,事情也垂垂停歇下去。
刘家无法,最后只得派媒人上门提亲,承诺让刘景彰娶周红娇。
苏清哂笑,“大伯有手有脚,正值丁壮,为何不出去做工,你们一家人就非得指着苏长生一人了吗?”
“清儿,她毕竟是你娘亲,去看看她吧!”苏老劝道。
“嗯!”二花重重点头。
这日苏清自城里返来,买了布料,筹算让赵大娘给爷爷再做两件厚一点的衣服筹办过冬。
“没有人,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我支走了,我爹今晚住在城里不返来了!”
苏清看着信封,眉心微微一皱,不消翻开,也晓得这是孙氏给她的信,她之前已经收到一封。
“别,别让下人看到!”一女子娇媚轻喘的声音传来。
刘家大门前挂着两盏写着丰字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来回飘零,晃着昏黄的光影。
一进院子,公然闻到浓浓药味。
颠末之前那些事,她和刘家人之间的仇怨是越来越深了。
苏老叹了一声,起家去屋里,半晌后提着一袋米和一袋面出来,“清儿做事有原则,你别难堪她了!这些米面你拿去,应当能撑到新粮下来,好好过日子,别再混闹了!”
苏清攥紧了手札,问道,“孙氏的病真的这么严峻吗?”
苏家的田都分给了苏河兄弟二人,苏老便落了轻松,只每日照顾他的菜地,苏清也还是每日熬炼,学医,卖鱼,糊口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