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躲!”山匪底子没看出苏清的企图,再次举刀砍来。
姜平几人神采灰败,就算是下狱还能有机遇回家规复自在,但是跟着山匪走,定是死路一条了。
被留下的两个衙役感激涕零,屁滚尿流的跑了。
几个山匪坐在船头自怀里拿出来牛肉和酒正大吃大喝,苏清一扫他们放在手边的长刀,眸光一闪,带着二花走畴昔。
笑声戛但是止,那山匪被踹了一个趔趄,勉强站稳,顿时恼羞成怒,举刀向苏清砍过来,“我砍死你个小杂种!”
能有大船,看来这波山匪还很有些才气。
“放我们归去吧!”
那些衙役看到火伴倒在血泊里,早就吓破了胆,闻言砰砰扔了手中的长刀,双腿颤抖,就差跪地告饶。
船身闲逛,缓缓上了河面,几个看上去强健的犯人被山匪用刀威胁着去船尾摇桨。
苏清心中大急,胸口被挤压的疼痛难忍,她奋力的想要游出水面去寻觅二花。蓦地间一个海潮打来,苏清的腿撞在奔涌的山石上,一阵剧痛袭遍满身,面前一黑,顿时落空了认识。
秋汛!上游的堤坝被冲毁,泄洪了!
“我们饿了,要吃的!”苏清脊背挺直,语气淡淡。
其他山匪扛着砍刀上前,押着城主,摈除着犯人一起分开,别的留下两个衙役回城报信。
山匪群里顿时收回一阵不怀美意的笑声。
“多谢了!”苏清抓住二花的手,极快的回身,纵身向着船下跳去。
但是,就在她跳下船的霎那,听到船上的人收回一声震惊的大呼,不是惊奇她跳船逃窜,而是惊骇,那种透着从心底收回来的绝望,同时狂烈的吼怒声传至耳边。
人群中已经有人呜呜哭起来,惊骇而绝望。
“清清!”二花依偎在苏清身边,不安的喊她。
“呦!小子,敢和爷要吃的,好大的胆量,有种!”一山匪站起来,塞了满嘴的肉,大声咧咧道。
苏清闪身躲过,在刀砍下来的时候,双臂交叉用铁链将长刀卷在一起,随即用力一挣,“哗啦”几声,铁链和长刀同时断裂。
另一山匪咧着一口黄牙笑道,“甚么有种,看他两人的傻样,清楚就是蠢蛋!”
“你特么才蠢蛋!”苏清冷冷道了一声,蓦地抬腿,一脚踹在那山匪的小腹上。
“喂奶啊?”一山匪目光鄙陋的在女人胸前去返逡巡,一把将她抗在肩膀上,淫声笑道,“爷我就喜好喂奶的女人!”
五六个衙役,没有一人敢出声。
苏清面色稳定,微微后退一步,一把将身后的铁花拉到身前,技艺迅捷的举着二花的手臂迎上去,只听“哗啦”一声,二花手上的铁链被砍断。
“带狗官走,留下两个衙役归去报信,奉告他们,把朝廷拨下来修堤坝的银子送到周桥河口,一今后老子若没看到银子,就杀了这狗官!”山匪头领喊道。
“我在,别怕!”苏清握着二花的手紧了紧。
她决不能分开监狱又落在山匪手中。
“二花!”苏清放下担子,回身缓慢的的向着二花奔去。
几个衙役拿着刀护在城主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连给人喘气的机遇都没有,船直接被掀翻,庞大的波浪将统统人的惨叫声淹没。
在进匪贼窝之前跳河逃生是她和二花独一的机遇!
苏清泡了一下午的冷水,小腹针扎似的疼,浑身冷透,挑着担子,一步步艰巨的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