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说,这锦盒原就是侯爷该给女人的,不要白不要。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秋姨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但是她要清韵将功折罪,清韵就乖乖听的吗?
她已经够头疼的了,来了一个做过御侍女官的姨娘,侯爷让她临时做姨娘,或许还承诺过旁的甚么,她请了娘家大嫂来,对老夫人旁敲侧击都问不出来点成果来。
大夫人听着,便问道,“那该如何罚?”
侯府必定不甘心,让尚书府付,尚书府也不乐意,两府干系必定闹僵。
这不,两人禁足七天,抄家规五十篇。
要不是丫环拉着沐清柔,她都能过来掐死清韵了。
大夫人那里不晓得老夫人对她积怨日深,她没有妯娌,很多事只要她能做,比如迎来送往,老夫人就算恼了她,也不得不忍着。
言外之意,罚了清韵,就不能强求清韵帮着买药膏。
恰好三女人还不乐意帮手,大夫人怕是要气坏。
她头微低着,清韵没瞧见,不过用膝盖想也晓得沐清柔恨不得想掐死她。
大夫人罚了丫环二十大板,罚月钱三个月。
她现在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她只能让三女人将功补过。
清韵回身,跟老夫人辞职。
沐清柔气的咬紧唇瓣,硬生生的把鲜艳唇瓣给咬破了不算,还得乖乖认罚。
等出了春晖院,走到无人处,青莺双眸泛光,手舞足蹈道,“方才女人给五女人那一巴掌,把五女人都打蒙了,五女人长这么大,应当还是第一次挨打呢。”
孙妈妈笑道,“男主外,女主内,老夫人不能强求侯爷忙了朝堂上的事,返来还对内院的事上心,这不把侯爷给累坏了吗?”
打人巴掌,她还嫌手疼呢,人家不犯她,她不会去招惹别人。
侯爷轻点了下头,他来内院,也是怕清韵会被欺负,现在瞧来,她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
清韵轻笑不语,持续往前走。
这是把困难丢给她呢,秋姨娘笑道,“做父亲的要女儿帮手,送她礼品,这要分环境了,是侯爷主动送的,还是三女人主动要的,便是主动要,是很生分的要,还是女儿和父亲撒娇?很生分的要,不止要罚,还要重重的罚。”
扭着绣帕,清韵望着沐清柔道,“我看还是罚我板子吧,我一时打动,打了五mm一巴掌,她必然不甘心,我挨了罚,她心底的气才气顺,我可不想将来为了这一巴掌,还生出很多纠葛来,我只想安温馨静的绣嫁衣。”
她不帮侯府买药膏,侯府要多付三万两银票!
打了一巴掌,总该长点记性了吧?
大夫人那里听不出来,气的是牙根痒痒,她看沐清柔的眼睛,尽是绝望。
清韵大松一口气,道,“你不生我的气,那我就放心了。”
大夫人舍不得罚沐清柔。但是罚丫环,她可不会手软。要不是这丫环太没眼色,清柔错在前,她不晓得先偷偷奉告她,直接就来告状。把事情越闹越大。
说着,秋姨娘望着侯爷了,侯爷笑道,“清韵找我要的是两年前,承诺给她,却忘了的礼品,我见她眼睛清澈敞亮,黑如珍珠,就把这两颗黑珍珠赐给了她。”
想着这些破事,侯爷就头疼,干脆站了起来,瞥了大夫人一眼道,“是遵循家规罚她,还是让清韵将功补过,你看着办吧。”
秋姨娘挑了下眉头道,“我以为能够功过相抵,侯府还要托三女人帮手买药膏,据我所知,三女人已经承诺帮两回了,身为女儿,做到这份上,已然充足了,罚了她,还要她心甘甘心的帮手,换做任何一小我都做不到吧,毕竟,三女人不帮手,侯府还是能买到药膏的,并不是非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