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和青莺也没机遇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带东西返来,上回的药包,不就是个例子。
等安排好,清韵把锦盒合上,让喜鹊拿去压箱底。
一锦盒,满满的都是零散银子,有大有小,如何也有几十两了。
清韵有叮咛,喜鹊能不照做么,把衣裳放下,从速就出了门。
回了屋,丫环端了热茶上来。
第二天醒来,骨头都睡酥软了。
五十两面额的,足足有十张。
清韵恍然,翻开夹层,看到了银票。
她进门时,喜鹊恰好端了铜盆来擦第三遍桌子,青莺从速接了手。
一起朝前走,等进了泠雪苑,清韵的肝火方才消了些。
院子里,有两个小丫环在扫落叶,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梳着双丫髻,模样清秀,有些怯懦。
清韵无聊,想着她仿佛绣艺还不错,就让喜鹊也给她起了个绣棚子,筹算绣个帕子本身用。
罢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幸亏固然有了后娘,但爹还是亲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青莺和喜鹊则围着火炉绣荷包。
“有钱的感受真好,”清韵笑道。
青莺没说话,端着铜盆进了屋。
吃了晚餐后,清韵没事做,就拿了本书,顺手翻着,兴趣不高。
清韵揉着脖子,想着要不要睡一觉。
绣了没一会儿,又有了睡意。
那么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啊。
清韵嘴角上扬,日子算是往舒坦上过了。
清韵接了锦盒,银钱都是青莺和喜鹊收的,她也不晓得有多少,但是印象中,她爹离京办差前,总会给她留些银子防身,不过叮咛她,不能让老夫人她们晓得。
清韵本来还困的短长,听到这话,一个激灵袭来,困意刹时去了大半。
喜鹊点头,“女人如何健忘了,锦盒是双层的。”
清韵晓得她没称身的衣裳,绣坊固然在做,但要送来最早估计也得后天了。
看着那衣裳,清韵眉头不期然跳了下,她如何把这事给健忘了,今儿但是筹算跟去栖霞寺的,穿这么一身偏短的衣裳,出去就是丢伯府的脸面,谁会答应她出门?
想着,清韵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揪疼。
清韵看了她一眼,见她眸底有闪亮,明显是想去春晖院探听动静,恰好她也想晓得事情到底会如何生长,便点头应了。
清韵拿了五两银子装荷包里,又打赏了两丫环一人二两,欢畅的两丫环笑的合不拢嘴。
梳着流仙髻,戴了老夫人新犒赏的金饰,薄施粉黛,便已是盛颜仙姿。
补葺泠雪苑的用度比养几个丫环要大的多,并且就算她被罚了,泠雪苑也还是她的住处,如果一点人都不留,跟伯爷也没法交代。
这几个丫环是不得不留下的。
她记得有一回存候去晚了,被大夫人呵叱,返来罚抄了家训二十遍。
清韵感慨,有人撑腰就是好,都不消沐清柔忧心,火坑就被人给填了。
她是被两丫环喊醒的,睡眼昏黄入耳丫环道,“女人,该起床了,一会儿还得去给老夫人和大夫人存候呢。”
屋子里,有两个二等丫环在擦桌子,再加上青莺和喜鹊,偌大一个泠雪苑就没别人了。
侯府被贬,府里不得不缩减用度,第一个消减的就是泠雪苑,丫环婆子削去了一大半。
是以,清韵有银子都没法请大夫看病,只能存在锦盒里,幸亏没被虫咬,不然清韵非得气吐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