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有叮咛,喜鹊能不照做么,把衣裳放下,从速就出了门。
绣了没一会儿,又有了睡意。
侯府被贬,府里不得不缩减用度,第一个消减的就是泠雪苑,丫环婆子削去了一大半。
吃了早餐,清韵带着青莺就出了泠雪苑,朝大夫人住的紫檀院走去。
喜鹊拿了钥匙去开箱子,拿了个锦盒过来,递给清韵道,“女人,你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
可恰好这一两天清韵就等不及了,催喜鹊道,“快去。”
等丫环走后,清韵就睡下了。
喜鹊不晓得清韵为甚么这么问,只回道,“一些贵重的狐毛大氅,长辈犒赏的衣裳,都带走了,绣坊做的,没有八九成新的,都得留下。”
丫环没想到来传个话,也有打赏,欢畅的直笑。
半个时候后,青莺就返来了。
清韵望着喜鹊道,“你去大姐姐留下的旧衣裳里拿两套合适我穿的来。”
醒来时,天涯有朝霞残暴。
喜鹊和青莺也没机遇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带东西返来,上回的药包,不就是个例子。
一套天蓝色绣竹节海棠,一套淡紫色绣金雀花,清韵试了试,都挺称身。
屋子一段时候没人住,就没了人气,轻易坏。
青莺就有眼色的上去塞荷包了。
两相一比,清韵感觉本来就不热的心又凉了三分。
青莺服侍清韵漱口洗脸,那柳条枝沾着竹盐刷牙,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不过她如何也没想到庐阳侯夫人会提出让沐清柔嫁,这不是找钉子碰么,看来是伯府对待她和沐清凌两个嫡女的态度,让她感觉伯府为了规复侯爵,甚么都能够捐躯啊。
想她是嫡女,一个月月钱才十两,也算是有钱人了。
清韵坐了下来,喜鹊手里拿了衣裳巴巴的看着她,正要说话呢,就听清韵问道,“我大姐姐出嫁前的衣裳全带定国公府去了?”
清韵看了她一眼,见她眸底有闪亮,明显是想去春晖院探听动静,恰好她也想晓得事情到底会如何生长,便点头应了。
补葺泠雪苑的用度比养几个丫环要大的多,并且就算她被罚了,泠雪苑也还是她的住处,如果一点人都不留,跟伯爷也没法交代。
第二天醒来,骨头都睡酥软了。
喜鹊笑道,“伯爷出差了十回了,每回走之前都会给女人留五十两银票,只是女人拿了钱,也没处所用……”
想着,清韵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揪疼。
喜鹊问她,“探听到了?是看上二女人了还是四女人?”
她记得有一回存候去晚了,被大夫人呵叱,返来罚抄了家训二十遍。
喜鹊不解,“绣坊已经给女人做新的了,为何还要穿大女人之前的旧衣裳?”
清韵出不了府,更别说逛街买东西了。
一锦盒,满满的都是零散银子,有大有小,如何也有几十两了。
罢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幸亏固然有了后娘,但爹还是亲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五十两面额的,足足有十张。
青莺耸肩道,“庐阳侯夫人一提这事,大夫人当即就回绝了她,说五女人还小,还要一年才及笄,她会多留她两年,郑国公府大少爷年纪不小了,迟误不得。”
是以,清韵有银子都没法请大夫看病,只能存在锦盒里,幸亏没被虫咬,不然清韵非得气吐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