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手道,“起来吧。”
“……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
只是方才一向有丫环寸步不离的服侍,青莺找不到机遇伶仃和清韵说。
太后和皇子母子斗法,她一个小虾米底子不敷瞧的,方才太后找她,皇上既没有禁止,也没有给她使眼色,让她见机行事,明显胸有成竹,那她怕甚么?
太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清韵就迈步上前了。
她跪在一旁,帮太后诊脉。
清韵点头道,“不消了,只是些净水罢了,气候闷热,一会儿就干了。”
她上前,端方的给清韵施礼,清韵轻点了下头,问道,“你如何进宫了?”
周梓婷连连点头,有些不舍道,“等明儿你回门,我们再聊。”
从地上起来,看着皇上一袭明黄锦袍,行走如风,清韵更加猜不透皇上想做甚么了。先是凤凰异象,紧接着把统统皇子都期望的封地赏赐给了楚北,就冲太后要搀扶安郡王的决计,他这么做。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啊。
评脉以后,清韵望着太后道,“太后身子不适,乃是肝火太旺,是长年表情烦闷形成的,病由心生,只要太后表情好转,不药而愈,如果表情一向烦闷,服用药物只能减轻太后不适之症,却没法根治。”
青莺就低呼了,“表女人如何进宫了?”
清韵又往前走了几十步,然后就瞧见楚北走过来。
太后派了人来请,清韵可不敢端架子不去,就随公公走了。
看着汩汩冒着热气的温泉,清韵连回绝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啊。
清韵上前,福身给太后存候。
季嬷嬷站在一旁,听清韵这么说,不由得在心底一叹。
固然她还没有想明白,为甚么她献舞能舞出凤凰异象来,但清韵却很必定,这是皇上的手笔。
清韵眼睛眨了两下,问道,“你出宫做甚么?”
又好气又好笑,楚北松了手,道,“累了,那你回宫歇着吧,我出宫一趟。”
传闻,太祖天子当年攻陷前朝。曾想把都城建在湖州,只是连连战乱,民不聊生,加上国库空虚,恰是百废待兴的时候,重新建立一个皇宫,要华侈多少民脂民膏,太祖天子衡量再三,还是把这年初给撤销了。
周梓婷点头,有些迷惑道,“我也不晓得呢,太后俄然召见,我没敢担搁,就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