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夫民气机周到，会拿捏人的软肋。
但是大厨房太首要，她不管如何也要保住陈妈妈。
听大夫人这么说，清韵有些怔住。老夫人还没有逼问，她竟然先招了？
陈妈妈背脊一凉，冷寒顺着脸颊滑进脖子，在老夫人冷眼逼问下，陈妈妈不敢不招认，她颤抖了声音道，“大厨房中午给五女人筹办的菜有双味蹄筋、落叶琵琶虾、炒桂花鱼翅，另有两个小炒素菜和一碗清汤银耳。
清韵站起来，耻笑道，“二姐姐和五mm姐妹情深，我是瞧见了，至于和我，恕我眼拙，当真没看出来，我在佛堂住了两年，二姐姐几时替mm我求过情？有过吗？更好笑的是，到今儿，我才传闻佛堂酷寒，轻易寒气入体，还是说，从我走了后，佛堂就没了人气，变冷了？”
清韵望着她，笑道，“如果然的，我们就是抄十年的佛经，长伴青灯古佛，也窜改不了甚么。”
食补？身子骨大好？
陈妈妈忍不住，抬手擦了下，然后才道，“奴婢晓得平淡小菜更能开胃，中午做的就是平淡小菜……”
清韵不在乎，她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望着沐清芷道，“对不起，我说话太冲了，我和二姐姐你们说过，我讨厌听到扳连两个字，姐妹情深四个字也一样，我听着扳连，背脊会发凉，听到姐妹情深，就轻易起鸡皮疙瘩，节制不住，我想，我应当找个大夫瞧瞧了。”
沐清芷一张脸青红紫轮换了变，手中绣帕狠狠的撕扯着，一双眼睛迸发寒芒，恨不得将清韵活活掐死。
听清韵这么说，老夫人手中佛珠又缓缓拨弄了起来，最后望着大夫人道，“罢了，等伯府规复了侯爵，再焚香禀告列祖列宗吧。”
陈妈妈说着，清韵笑了，“五菜一汤，三荤两素，和祖母的份例一样呢。”
“万一是真的呢？”周梓婷有些严峻道。
老夫人脸沉如霜，重重的拍着桌子，呵道，“说！中午给五女人筹办了甚么菜！”
老夫人的心机全在了春联上了，大夫人的发起，她附和志，“是该焚香祷告，求列祖列宗保佑我们沐家长盛不衰。”
说到最后，声音清冷如寒冬冽风。
大夫人脸沉的短长。在来之前，大夫人就晓得陈妈妈干了甚么功德，她晓得陈妈妈对她忠心不二，但是她做的事，实在笨拙。
当真是心机周到，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她望着老夫人。老夫人眸光有些凌厉，她在等大夫人解释。
现在，陈妈妈被她逮了错处不放，如果持续究查下去，陈妈妈还能持续掌管大厨房？
这不，老夫人气极了，手一抬，就将桌子上秋荷才端上来的滚烫茶水给摔了。
清韵听得不耐烦，她讨情就算了，还要拉上她一起，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算，还要她认同？
清韵这才站起来，轻点头道，“我就不抄了，我对那幅春联有信心。”
清韵脑袋缓慢的转着，想着有甚么体例戳破大夫人的谎话。
老夫人神采一滞，声音有些颤抖，“当真对出来了？”
老夫人不是铁石心肠，又疼沐清柔，如果她身子骨好，罚了也有就罚了，如果身子骨差，罚就害她。
周梓婷哑然，不晓得如何回驳清韵。
嘴角的笑更加深，她还是太小瞧大夫人了，她说这话，是为了救陈妈妈，更是为了救沐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