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见状,哭笑不得,看来这矾楼也是以貌取人的多啊。
武植翻开手中的菜帖看了看,又瞅了瞅墙吊颈挂的木牌菜单,随之点了一份吴越羹汤,一份清炖甲鱼,一份炮羔羊,一份洗手蟹,一份鹌子水晶脍,一份圣旨骨酥鱼,一份东坡肘子,两份素菜和两份胡饼,矾楼的招牌酒眉寿武植也要了两小坛,估计有四五斤的模样。
半晌后,一个身材高挑将近一米六几的美丽少女挑着珠帘娉婷而至。只见她度量琵琶,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穿戴一身青色窄袖罗裙,外套一件长袖襦衫,秀发盘起斜插着一支银簪,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只是素颜朝天,白净的脸上看不到有刻画过的妆容,怪不得叫素素,真的是名副实在。并且眉宇间还模糊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和孤傲。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姣美的小丫环,手里捧着歌单。
“妈呀!这么年青低调的侯爷?我如何向来没有见到过呢!之前来此的天孙公子谁不高调得人五人六的?”少妇悄悄思忖,一边走,一边渐渐抚平气度。她明天年是不利,碰上了武植这尊为人低调的神。
见到武植一行十一人穿着光鲜器宇不凡的模样,小厮不敢怠慢,赶紧把世人迎进二楼的雅间就坐。
酒过三盏,一个曼妙夫人扭着腰姿,推开珠帘,翩翩然走进雅间,拿驰名帖,扣问要不要歌妓作陪,歌舞扫兴?
“好了!燕大哥,我感觉唱得不错!该赏!”武植见状赶紧禁止了燕胜,语带不悦,挥挥手让燕胜坐下。燕胜听到武植如此一说,赶紧闭嘴,嘲笑着坐下来。其别人都没有甚么贰言。
唱罢,临走时,柳素素又深深地看了武植一眼,谢过武植后,这才娉婷施礼告别,翩翩然走出雅间,只留下香风一阵。
“如何回事?”武植感到莫名其妙,其他十人也有点愣神。随之世人才反应过来,看来这个少妇是看到武植年纪很轻,并且穿戴随便(武植下朝后就在殿前司中换了身常服),感觉他分量轻,说的话做不了数了!并且燕胜在世人中穿戴最为华贵,她觉得燕胜才是正主呢!
武植给大伙敬了一杯酒,又喝了世人敬的两杯酒后,就不再喝酒,就着胡饼喝起汤吃起菜来。
“哦,三十有五了,那就不是她了!”武植听罢,长舒了一口气,此师师非彼师师啊!
收转意义,稍作筹办,“铮“的一声骤响,柳素素纤手重敲起琵琶,琵琶声中轻展着歌喉,缓缓地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声音清脆动听,如百灵委宛,却略带着降落,有点苦衷难舒的神韵。当唱到“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时,她的声音带出了一丝颤音,唱到最后的“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时,歌声中竟然带着点哽咽。武植听得入迷,看得出这个女人真的有苦衷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