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携礼拜访黄金庄潘宅的人是络绎不断,全清河县的官绅大户几近全都到访,弄得潘宅收礼收到手软了,礼品堆积如山。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派发完喜钱,潘老员外决定张灯结彩,大摆流水筵席,宴客三天。柳宗林和众衙役被留了下来,插手潘宅晚宴。
本来在几天前,在给武家报完喜信后,县尊柳宗林当即又率众前去黄金庄,去给潘宅报喜信了,这等凑趣下属恩州知州的功德,他如何会答应旁落别人之手呢?
一门父子两进士啊!自从潘为民考中进士当上知州后,潘老员外和覃氏想都没想过孙子辈能考中进士。因为在他们看来,三个孙子的资质比他儿子差得太远,之前潘为民还是将将考中进士四甲末名罢了!
就在武修和凤娘处在欣喜与无法中时,离武家那村不远的黄金庄也是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来宾盈门的热烈气象。
喧哗过后,这日中午,弓足带着几个主子和小丫环,赶着一牛车的礼品,来看望武修和凤娘。
“啊!见过县尊大人!恕小人无状!”武修诚惶诚恐,又作揖行了一礼,心中却在打鼓:“我的乖乖,县尊大人亲身来给我们道贺啊!”他瞬时感觉胆气实足,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看着满屋子的礼品,武修和凤娘既欣喜又无法,这些礼品他们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可,只好一一的登记在册,留待今后再回礼了。
看推让不了,凤娘只好批示着潘家仆人把礼品搬到房间里,随后赐给了他们每人一百文钱,几个家仆非常欢畅。
待她穿过厅堂,踏进厅堂前的小天井时,只见自家院门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最前头站着一个身着绿袍头戴冠帽的中年官老爷,手里捧着一张鎏金花红帖子,他中间还站着一个身着青衣锦袍的师爷,前面一溜站着十几个身着皂衣的衙役,正敲锣打鼓唢呐声声地用力吹吹打打,衙役前面已经围着一大群村民邻居,正吵吵嚷嚷地指指导点。
“第五名?好啊,恭喜你们了!”凤娘和武修听罢,也是非常的欢畅。今后大师就要变成一家人,听闻大舅子也中了进士,她和武修当然也欢畅了。
这个官老爷恰是清河县的县令柳宗林,跟大文豪柳宗元就差一个字,刚年过四十,这个县令是他靠祖上恩德,荫功补缺而得。他来之前就已经探听清楚了,面前这位虽是婶娘,却胜似武植的母亲,他当然要死力凑趣了。
武修和凤娘面面相觑,喜不自胜,两人到现在都还处在欣喜当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蓦地,武修一手拿起报喜帖子,一手拉着凤娘的手就往祠堂走。
“哈哈!”潘老员外笑得合不拢嘴,县尊大人的话使他受用无穷,潘伟和武植确切给他长脸了。人逢丧事精力爽,老员外感觉本身仿佛都年青了好几岁。
弓足本日来了恰好,并且潘宅世人都已经晓得了科考的成果,免得她和武修去通报他们了。
“是啊,这是双喜临门了!”世人终究反应过来,纷繁打趣弓足,轰笑着。弓足内心比蜜甜,眨巴着俏目,也不跟大师辩论,羞怯中尽是欢乐。
话说两端,自从客岁秋末,武植和小娥分开清河县前去都城后,武修和凤娘是日思夜想,日日夜夜提着心。凤娘更是忧心如焚,整小我都肥胖了一圈。
待走进祠堂,武修把报喜帖子放在祠桌上,点起三根香,恭恭敬敬地参拜后插入香炉中,随之膜拜在地,凤娘跟着也膜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