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立即出兵,圣上此来,就是巡查兵马东西的,以我预算,约莫要到春季”萧思温看着火上的烤羊,悠悠的说。
萧思温蹙着眉头,深觉得然,连连点头:“大广兄持续说”
“师父,你推得高一点啊”绰绰咯咯笑着,坐在秋千上,来回悠荡。
那秋千高高荡起,伴着绰绰清脆的欢笑声,飘零在院子里。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得遵循实际环境推断。
两人现在好处分歧,几近同时放下心中成见,竟然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大广兄还在疑我”萧思温哈哈大笑,用手指虚点着徐灏。
徐灏没想到分开中原几个月,竟然产生了这么多大事,他细细思考,尽力回想着汗青,可惜他程度有限,五代这段汗青又乱七八糟,实在想不起甚么有效的信息。
“现在大战期近,萧兄既不肯出兵,正合我意”
萧思温是晓得他会画舆图的,也不惊奇,低着头看。
笑了一会,接着说:“大广兄恐怕不知,你现在已经天下立名,你又不肯降我,我留你何用,如果我敢杀你,恐怕第二日夙起,就要千夫所指,永久不得翻身了,说不定千百年后,还要被人挫骨扬灰”
萧思温满脸盗汗,若遵循徐灏所说,恐怕胜算极低,强撑着说:“总有三四成吧?”
喜过以后,却连连点头:“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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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明显是胸有成竹,语速缓慢,逻辑清楚,吐字完美。
徐灏眼神闪动,这第三条路,他是千万不会说的。
北方的春季很短,来得快去得也快,凡是一夜过后,夹衣夹裤,就穿之不得,要换上夏季衣裤了。
徐灏笑了笑,非常诚心的说:“萧兄,南征之事成败,在内不在外,要兵戈的话,聚兵筹粮尚在其次。首要者,庙算也,孙子兵法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矣,未战而庙算不堪者,得算少矣,多算胜,少算不堪,而况无算乎,以此观之,胜负见矣,现在萧兄位高权重,兵精粮足,尚且庙算只三成,何况旁人?反观中原,百姓是保家卫国,必然众志成城,这庙算嘛,不消打你们已经输了,还请萧兄联络同僚,相同交换,一齐上书,想必贵主定不会一意孤行。”
正房的五间抱厦,房顶前些日子方才修补过,黑灰色的瓦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第二条路就是走大同府,借道北汉,从河东凸起去,长处是有人带路,有人供应给养,不消有大战,过了沂定盆地,沿汾水行军,一泻而下,只要翻过或者绕过中条山,就是中原腹心,向西可取关中,向东直逼汴梁,毕其功于一役,如果我,就走这里,不过,贵军一贯军纪废弛,这一起走来,都是在北汉境内,恐怕不好杀报酬乐,这军心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