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挞暴跳如雷,指着城头骂“直娘贼,你不认得我吗?”
徐灏摸摸他头顶,笑道:“师父是人不是神,只能凭着局势猜测,其一,这里间隔我们分兵之处比来,其二,耶律察哥急于名正言顺,必定会不顾统统想要抓住你,以是我判定,他们必然会在此渡河”
“不是只要五百人吗?如何多出来一千人?”耶律挞满头大汗,吼怒连连,一日一夜的不眠不休,让他脾气更加暴躁。
水流阵阵,马鸣嘶嘶,一片温馨平和之色。
俘虏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太子尚在........”徐灏低头看着他,脸上尽是暖和。
广宽的草原上,本应朝气盎然,这时却喧闹无声,连常日采摘花蜜的蜂蝶,都无影无踪,只要天空当中的鹰隼“呕呕”的叫着。
“大广兄是如何想到要两渡桑干河的?请给为兄解惑”萧思温这回是诚恳诚意的就教。
就在这时,一声锣响,空中震惊起来,只见大片的草场翻滚,五百条身影一跃而起,他们身上个个带着草编成的假装,怪不得刚才在对岸看不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中,辽军马队催着战马,渐渐走入河中。
徐灏笑了笑,对于他的恭维没当回事。
作为铁林军首级,屠良当然熟谙耶律挞。
定安以东十几里处,一个兵士趴在地上察看着地上马蹄踏过的陈迹。
徐灏笑道:“那当然是持续逃之夭夭”
亲兵谁也不敢说话,恐怕触了他霉头。
徐灏望着俘虏们的背影,摇着头说:“你记着了,杀人是最没用的人才做的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就是这个意义”
不过他们奔袭而来,云梯高台一样没带,莫非用马去撞城门么?
耶律挞斜睨着他:“说下去”
沉默很久,副将脸露惊骇,大喊大呼着要过河声援,却被亲兵拉住:“大人大人,千万不成打动,仇敌明显蓄谋已久,我等畴昔也是送命”
萧思温低着头,内心骇然,如此从战局,到民气的全面掌控,古来孙武孔明,怕也不过如此。
耶律贤在徐灏身后探出头来,看看疆场,又看看师父,满眼的崇拜。
河对岸一处高地之上,萧思温哈哈大笑,三百敌军已经尽数被歼。
一炷香后,看着俘虏们走远,耶律贤气哼哼的说:“师父过分仁慈,他们从逆,应当十足杀了才对”
战马浑身湿透,极不舒畅,忍不住转着圈子,用力抖解缆体。
“可有圣旨?”屠良持续问。
一个亲兵见势不对,忙道:“大人容禀,一夜之间,仇敌那边能变出很多?仇敌定是一人多马”
说完哈哈一笑,喊道:“歇息一个时候,我们接着和耶律挞捉迷藏”
见无人答复,耶律挞更怒,抽出刀来就要杀人。
一个俘虏犹踌躇豫的问:“甚么?”
徐灏扭头看了看他,笑道:“只要有一小我说出来,那我们就不亏”
三百马队浑身是水,一个二个三个,垂垂全数登陆。
“你管我如何来的,快快开城”耶律挞气得要死了。
副将满眼通红,扭过甚来吼道:“本日不死,归去今后也活不成”
徐灏手里拿着一根马鞭,顺手挥了挥:“兵法之妙,存乎一心,避实击虚,避强击弱,以逸待劳,现在仇敌势大,须逼他不竭分兵,就像一块糕点,只要掰开今后才好一口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