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摇了点头,手指在舆图上滑动,最后停在一个处所,狠狠捶了一拳:“在这里”
徐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定难军偏居河套一隅之地,出产未几,东西北皆是黄河,只要南边直通关中,计谋纵深有限,如果堵截贸易,恪守灵州,不让他西进,光阴一长,本身就会崩溃,不必理他”
“夫人公然明察秋毫,这段时候,下官和二位夫人日日厮混,这........”
柴荣自从徐灏结婚今后,就没分开都城,气候酷寒,归去也没甚么大事,也不急着归去,反倒是隔几天就来徐灏这里,与他会商军事方面的事情,两人友情愈发深厚。
郭柔顿时炸了,横眉立目道:“你敢去青楼?”
柴荣抬起手抓了抓头皮,仿佛想说点甚么,瞥见徐灏目光炯炯,毕竟没有说话。
明天是秋蕊和云锦在身边服侍,两个合力抬了一只小几过来,摆上笔墨纸砚,秋蕊磨墨,云锦伺笔。
白絮飞舞、银匝各处,府中的屋顶、巷子、树木,十足都被红色盖满。
“你说西北的命门在哪儿?”徐灏盯着舆图,问了一句。
徐灏顺着廊道一起逃窜,路上颠末之处,丫环仆人纷繁见礼,他理也不睬,径直跑进了前院书房,这书房甚大,书案上房,头顶悬着木匾,写着“有为而为”,是徐灏亲笔,取自品德经中“有为而无不为”之意。
柴荣定睛看去,眼神中暴露几分迷惑:“河湟?(当代西宁至兰州)”
指着舆图上的河湟,深思着说:“真正能摆布西北局势的,反倒是这里”
徐灏捧首鼠窜,喊声远远传来:“是柴荣带我去的,你算账去找他好了.......”
徐灏嬉皮笑容的,连连见礼:“下官前几日去矾楼...........”
说到这里,神采贱忒兮兮的:“实在是没有力量了.......”
半晌以后,身后脚步声响,柴荣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抖了抖身上的雪,脱下裘皮大氅,丢给孟谷,大步走了出去。
笑闹声和房檐下的风铃声混为一体,回荡在六合之间。
徐灏对劲万分,哈哈笑道:“既是夫人要我填词,下官鄙人,竭力试之,拿纸笔来”
他越说越有信心,又指着舆图说道:“军事上看,若固关中,必先固陇西,若固陇西,必先固河湟,河湟定则关中定,西北定”
时候进入了十仲春,气候渐冷,入冬的第一场雪终究落了下来。
柴荣伸脱手指在舆图上滑动,好久以后才迷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他是郭威的养子,柴皇后的亲侄,郭柔是郭威的女儿也是柴皇后所出,他们是端庄的表兄妹,以是叫一声“哥哥”理所当然。
“你好久没有填词,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沈知意也在一边助攻。
这段时候,天子顾恤他在辽国受了苦,又是新婚燕尔,特准不消进宫当值,徐灏过了一段可贵的落拓日子。
看着徐灏对劲模样,沈知意忍不住就嘲弄他:“你不会是又看上哪家女人了吧?”
“侯爷,柴大人来访”孟谷在内里喊了一嗓子。
“又在看西北局势?”他走到徐灏身边,轻声问道。
进屋就瞥见徐灏身上披着一件衣服,骑在一边椅子上,抱着椅子背,用心的盯着舆图看。
沈知意和郭柔对望一眼,悄悄咋舌,如此才情敏捷,半晌之间便能填出一首如此好词,天下或许也只要这么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