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仰嘲笑道:“有何不当?氐军一旦破城,莫非那云峰还能在乱军中活命?就算他运气好,能活命逃回,西平公一定就能饶的了他。”
“氐军势大,而守军势弱,如若救兵早退几rì,又将如何?”赵仰微浅笑道。
“你把此信藏好,入夜后送往榆中奋威将军处。”
赵仰心中猛的一震,这类事他还是第一次耳闻,毕竟张寔想招云峰为婿只在他们父女三人间做了商讨,并未对别传出。不由得,心中产生了紧急感。固然入赘没有职位,但好歹也算他张家的人,打狗也要看仆人不是?真要等云峰入了张府,再想算计他就没那么轻易了。赵仰眉头一皱,苦苦思考起了对策,俄然,灵光一现,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张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能有何筹算?就当服苦役罢了。”
(注:张寔爵位为西平公,前文误作为平西公,这里改正一下,前文就不点窜了,请大师谅解。)
阎沙施了一礼就仓促回返了自已营寨,给张灵芸手书一封,胪陈了张骏迟延行军的环境,并且,还再三要求了张灵芸为他保密,勿对外人提起是他阎沙打的小陈述。写完以后,查抄了一遍,肯定谴词造句并无不当,便唤了一名亲信亲卫出去。
张骏恨恨道:“如何不想?一念及此僚本候便愤恚难平!”随后,脸上却现出了寂然之sè:“可到了榆中,军权须交给家姊,本候无兵无权,又如何能何如得了此贼?”
事不过三,既已劝谏了三次,阎沙也不肯再在张骏处受气,便拱手道:“军中当由霸城候做主。既霸城候不允加快行军,那么,未将便辞职了。”
但是他没重视到的是,赵仰的脸上现出了一丝yīn冷的诡笑。
“哼~!”张骏面sè一冷:“此去榆中谁为领军?莫非是你阎将军不成?”
张骏正在干着的活动,阎沙直接疏忽,上前见礼道:“未将拜见霸城候。”
一听这话,张骏眼中立即shè出了滔天恨意,怒道:“哼~!赵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已起意招此贼入赘我张氏。试问,家姊又如何能为本候出气?最多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快说!”张骏当即就起了劲。
垂垂的,张骏收回了思路,低头看了一眼仍在忙活着的婢女,忍不住的把手伸进婢女的衣衿里又抓又捏,同时策画起了这些天的路程。
赵仰装模作样的陪着张骏感喟了一阵子,然后说道:“未将倒有一策,或可撤除此贼!”
阎沙暗骂:‘你娘的,你就装吧!’心中升起了丝丝怒意,直言道:“自出征至今已有七rì,然不过才行一半路程,未将请霸城候念及火线军情告急,加快行军,以免榆中陷于敌手。”
“未将明白。”亲卫施了一礼,回身走出大帐。
张骏脸上现出了挣扎之sè,半晌,又问道:“若一旦城破,家姊不也置身于险境吗?且家父必将治本候延期之罪,又当如何是好?”
张骏不悦道:“阎将军过于危言耸听了吧?榆中兵力一万不足,且城内粮草充沛,如何连这几rì也对峙不下来?本将体恤将士,令他们慢行,莫非这也有过?”
张骏皱皱眉道:“为一个云峰搭上我凉州上万军士且加上一座城池是否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