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阎沙拱手道:“此动静是否失实?目前仅为奋威将军猜测罢了,若猜测有误,我雄师发往榆中,岂不是劳民伤财?”
既不能脱手,那就只要服软!张茂深深呼吸了几大口,不甘道:“弟领命!”一挥大袖,快步分开了大厅。
张茂浑身一震,手掌捏的喀喀直响,青筋毕露,目中凶光连闪!几次想要脱手当场格杀张寔,然后节制住厅内一众官员,再去把张骏给杀了,自已做这凉州之主。至于张灵芸,自已封闭住动静,亲身领军往榆中,随便安个罪名便可。但踌躇半晌,还是寂然放弃了,因为张寔的名誉在凉州地界确切挺吓人的,自已冒冒然杀了他,只会不得民气。何况以弟轼兄,划一于以子轼父,是大逆之罪!既使要杀张寔,也不能明着来,只能暗中下黑手。
说实话,张茂提出亲身领军,就是存了夺军权的心机,对于这个侄女,他还是较为体味的,毫不会妄言。即说了将有敌军来袭,那就必定会有。若此役张灵芸守住榆中,那么,今后以后,在军中则可和他张茂分庭抗礼,这是他决不能答应的。同时,他也在暗自悔怨着,早知氐人有这么大手笔来攻,当初说甚么也不会同意派张灵芸出征抢粮,这下倒好,成了费事了。张寔不肯他领军出征,张茂也明白是甚么启事,当即辩驳道:“阿兄,此次氐人倾尽力来攻,灵芸却从未有过交战经历,只怕难以抵挡。此行还是由一经历丰富之老将出马为好。”当然了,他口中的老将指的就是他自已。
一听这话,上面世人无不动容,纷繁群情起来。
“哼~!”张茂微微起火道:“阿兄岂能仅凭猜想行事?若当真出了不测又该如何?”
张寔见状,大喝道:“成逊!莫非你要谋反?”
这话说的就刺耳了,意义是你自已也吃过败仗,就不要去指责别人没有经历。张茂不是傻子,这层意义一听就明,当即忍不住的大怒道:“阿兄此言何意?莫非在指责弟不知兵不成?”
顿时,张寔眉头一皱,很较着,他不想让张茂去榆中,不然以张茂骑军督加叔父的身份,张灵芸只怕要兵权不保,措置权将尽cāo于张茂之手。如果再胜利退敌,张茂将声望大振,对他传位于张骏极其倒霉。这是张寔所不能接管的。
姚戈仲也好,蒲洪也罢,在云峰眼里,皆为一丘之貉。别看姚戈仲现在和和蔼气,一幅与世无争的模样,那是因为他强大,如果他部下也有几十万部众,只怕野心不会比蒲洪小到哪去。
张茂对于派出救兵也是非常附和,当即请命道:“阿兄,弟愿率军往援榆中!”
对于祸水东引没能胜利,云峰还是挺遗憾的,在他想来,羌氐两族相互火拼是最为抱负的结局,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毕竟他目前只是一颗棋子,张寔手中的棋子,并没有摆布局势的才气。只要生长为棋手,以中华大地为棋盘,与石勒、刘曜、巴蜀及江东二王、祖逖、陶侃等能臣名将奕棋,才有能够消弭掉胡族的威胁,还天下百姓一个承平乱世。
赵仰立即出列道:“未将领命。”说完,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