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向西北方向拱了拱手,昂然道:“天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倾全州之力以拒之。”
云峰奥秘的笑了笑:“蒲洪或可为游子远致败之因。”见姚戈仲仍然愁眉不解,云峰解释了起来:“蒲洪虽投奔刘曜,却一定至心凭借,如若此战你我两边败北,自是统统休提。可如果游子远败北,那对于蒲洪来讲,将是一个脱赵自主的千载难逢之机。故鄙人料定蒲洪虽不至于临战背叛,也必会出工不着力,乃至于关头之时率部扬长而去,亦极有能够!”
云峰暗感对劲,随即正sè道:“扶风公,鄙人另有一言,为防万一,还请将部族临时迁往凉州境内,待战后再回返南安,不知意下如何?”
这张脸对于姚戈仲来讲,可谓非常熟谙,前两天还非常放肆,说话狂傲,颐指气使,咄咄逼人!就像指责自家孙子普通斥骂着他,几次三番,他都想喝令亲卫把此人拖出去砍了,但是他不敢,只能强行把肝火死死忍住。
没别的,这张脸所代表的权势,是他远远惹不起的存在。他姚戈仲不能光凭着自已的喜恶来行事,要晓得,他部下另有八万族人,稍有差池,就会给全部部族带来没顶之灾。
云峰点了点头,微浅笑道:“既已定下大略,还请扶风公准予鄙人前去看望静儿。”
但是,当他在看到这张血肉狞狰的面孔的一刹时,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快感,紧接着,又想起了此人被杀将会带来的严峻结果,面sè亦为之剧变!
但是人死不能复活,他又能如何?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已被云峰逼上了绝境,只余下与赵邦交兵这一条路可走。‘哼,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心念电转间,姚戈仲砰的一掌重重拍在几案上,又惊又怒的斥道:“云峰!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在老夫寨中劫杀赵国来使,但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你可晓得,此举将会给老夫全部部族带来多大的灾害?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此事,不然,你明天休想走出寨门半步!”
“哈哈哈哈~!”姚戈仲俄然捋须一阵狂笑,欣喜道:“云将军所言令老夫茅塞顿开,信心大增。老夫便举倾族之力与游子远斗上他娘的一斗!”
姚戈仲喃喃低语,俄然眼神一亮,赞道:“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寥寥数语却道尽了宁死不平之决计,好,老夫就陪你凉州与刘曜会上一会又有何妨?”接着话音一转:“云将军,你凉州出兵多少?赵国又有多少来犯之敌?”
很快的,再次来到了姚戈仲营帐,伸手制止了亲卫们出来通报,径直走了出来。
“这个...?”姚戈仲难堪起来,要晓得,这但是非常冒险的行动,万一张寔起了歹心,搞不好能一口把他羌族这几万人给生生吞了。
赵军的战役力如何,姚戈仲但是清楚的很,人家设备jīng良,经历丰富。自从刘渊期间起,交战就从未停止过,能存活下来的,说成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在当今这类平原缓丘的地形上,甚么惑敌诱敌的招数全不管用,唯有硬拼一途。听到云峰说对方出兵如此之多,不由得面sè再变,久久不语。
“你....!”姚戈仲指着云峰,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甚么叫恶棍?他明天见地到了!明显在逼迫他与赵国分裂,还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他算明白了,想今先人手指缝里漏点好处比登天还难!半晌,寂然叹了口气,有力的说道:“云将军啊云将军,你可把老夫害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