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清楚,现在人家还能和你好着脸说话,但是一旦回绝,只怕对方多数会当场翻脸,如果自已脱手去抢,那么对车师前国来讲,形成的丧失将会更大。踌躇半晌,咬咬牙道:“请上使稍待,罪臣这就令人去盘点数量。”说完,招来两名内侍叮咛了几句。
车师国王不敢昂首,老诚恳实答道:“罪臣起了贪念,不该觊觎天朝财贿。还望上使宽恕。”
云峰面sè一变,现出了一幅驯良的笑容:“都起来吧,我军此来非为屠城灭国,只为讨还公道,只要你们老诚恳实共同我军,不搞出甚么花腔来,我军自会退去。”
车师国王心中大定,擦了擦额头的盗汗,连声谢道:“多谢上使,多谢上使,罪臣不敢,罪臣感激不尽。”接着又站起来踌躇道:“不知上使可否赏光移驾宫里,让罪臣一尽地主之谊?”
云峰不容置疑的说道:“军士每人劳苦费一万钱,阵亡抚恤金十万钱,另粮食及草料各三万石。”
张灵芸却不予理睬,转头看了眼云峰,云峰略一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玩味之sè,问道:“罪臣?你说说看,何罪之有?”
赵国虽历经靳准之乱与石靳分裂,但与凉州相较,仍可谓一庞然大物!坐拥关中八百里平地,地盘敷裕,易守难攻。人丁数倍于凉州,披甲近三十万,设备jīng良,一应东西俱全,为蒲洪的部族军所远远不能相对比。如若不是在他东面有石勒与之为敌,恐怕早就挥军西向了。不由得,二人目中均现出了凝重之sè。
近卫领了命一溜烟的回身拜别,连多呆一会儿都不敢。
“呃~?”车师国王哑口无言,他国库里还真有这个数!此次凉州来犯,车师前国阵亡了六千多人,本来还希冀用这笔钱来重新招兵买马呢。现在倒好,此人一张口就要把他国库给掏个一干二净,如果给了以后,就连现有卫队的粮饷都没钱发了。
这话一出,车师国王差点就当场晕厥畴昔,而刘月茹与张灵芸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男人,就连包含苏绮贞在内的一众女子亲卫们,也个个都是眸子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固然清楚云峰会索要补偿,但这数量,却出乎料想,甚么叫狮子大开口?明天她们总算见地到了。
“嗤~!”云峰轻笑道:“国王陛下是否定为本将好欺?那好,就由本将来与你算算。你车师国虽小,却已有十余年未遭内奸入侵,可谓积储颇丰,且你车师处于东西商旅来往要道,每年光是收取的入城税就难以计数,更别提城外另有牧场良田,如此富庶,竟然还在本将面前哭穷?依本将看,你是用心不想给吧?”
云峰目光一凛``,很明显,敝宅的一帮子人是被关押起来了,不过他临时也不管帐较,便点点头,收回了长枪。车师国王暗松口气,赶紧转过身子,伸手向几名近卫招了招,叮咛他们以最快的速率把人与货色都带出来。
云峰感觉还是尽快回返为好,不然刘曜真的挥军来攻那可就费事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