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娘!”蕴秋二人对视一眼。老妇人固然对老大夫一脸嫌弃,但是二人之间密切的氛围仿佛是连一根针都插不出来呢!
蕴尉看了秋寒屿一眼,然后朝着老大夫抿嘴一笑,“大娘能做得来您的主,我便做得来秋哥的主!”
“莫非不是?那兵丁招募起来有何意义?不送到西北疆场,那耗损的兵员如何弥补?”老大夫一脸吃惊。
“嗯,那老东西非要上山上住,为了上山好几天没接买卖了,来复诊的也都让别人接办。”丁大娘瞥了老大夫一眼,“我那里不晓得他是怕我苦夏!我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这夏天一年比一年难过,他啊,是怕我先走了!哎,年纪越大越能胡思乱想!真到了那一日,我要走也要捎带着他的。”
老大夫略一沉思就惊出了一身盗汗,“小哥,这话不能胡说!”
“但是西北距此有万里之遥,即便西北大战与我等有何干系,你们为何要我们搬场?”老大夫终究对蕴尉和秋寒屿起了防备之心。
内心想着事儿,妇人不由很多看了蕴尉和秋寒屿两眼,俄然面前呈现一张老脸。妇人立即收敛了笑容,板起脸,“你干啥?”
“实不相瞒,我在军中有一二朋友,不久前传动静于我,言道西北本年大旱,关外的游牧民族的牲口因找不到能够食用的牧草而大量灭亡。牧民为了糊口必然会大肆入关劫夺,大战在所不免。”秋寒屿一脸严厉,仿佛真有这么个朋友,真的给他送过信儿。
“大夫留在这里能为百姓做甚么呢?施医施药?当时候兵荒马乱,到处是叛军的刀枪,老大夫如何自保?即便叛军看在您懂医术的份儿上饶您性命,大娘如何办?即便仇敌不杀你们,大娘的身材能跟您颠沛流浪刻苦遭罪么?”蕴尉字字诛心,他看得出来老大夫的软肋就是他的爱妻。
王大夫还想辩驳,但心底实在是承认了蕴尉的说法的。“我们走了,城里的百姓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