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呢叭……”
清心普善咒本是佛教法曲,在豫州传播甚广,各教通用不忌,连凡夫俗子亦能哼上几句,凝神埋头。现在由道长混着灵力吟唱来更显清爽脱俗,痛悲于同窗去世,彷徨于身处险境的同窗们听闻后负面情感逐步减退,心头哀痛仍然满盈,抽泣倒是止住了。更有被树枝划伤,足底扭伤的只觉伤口清冷舒爽,跟抹了清冷油似的,稍许以后以手抚之,痛感十去六七,端得神异。
“好孽畜!好孽畜!!”
“陈宁!陈宁!”
最后,周扒皮回过身子,盯着几十米外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小瘦子童文,神念覆盖他满身。
“嗡……”
堕入自顾的周扒皮并未重视到生硬的猛犸的象鼻微微开端收缩,外相上有藐小水珠排泄,走的近了,猛犸象鼻猛地绷直,啪嗒一声从中射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锥来!
一颗颗绿豆大的汗珠从道长颊上滚滚划落,他的左手止不住地颤抖,毛孔开张,看来指导大指模不是件轻松的事;右手缓缓伸开,跟着他的行动,猛犸头顶青绳持续收缩,仿佛变成了一张天罗地网,然后他猛地握紧拳头,青绳刹时收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猛犸全部儿地捆扎起来。奔驰当中的猛犸被绑住后立时落空均衡,庞大的身躯重重地跌倒在地,在空中上犁出一条长长的陈迹。
猛犸与大指模打仗部位的毛发、表皮、血肉肌理层层崩塌,身材猛地一颤,气势俄然衰竭下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连吼怒都显得有气有力。青绳在它身上勒出条条伤痕,它只是翻动着死鱼样的白眼不断哼哼,象鼻时不时地抽搐几下,先前的霸气荡然无存。
猛犸高亢吼怒,四肢不断挣扎,每一下都能溅出几十斤泥土,不一会儿便取出了几个深坑,身材垂垂地陷了下去。青绳莹光微微发亮,时亮时熄,看上去禁不住这头妖兽几下折腾的模样。
“吼!吼吼!”
道长叹了口气,他是邯郸郡中式微修士家属出身,饱尝世事艰苦之时亦未耗费宅心仁厚,对存亡无常深有同感。换了那些散修或是修士门派定然不会为俗子华侈贵重的乙级法器,愤怒之下保不准还会迁怒于世人,视若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