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殇沉声答道:“他的亲人,我会扶养贡献;他的朋友,我会来往帮忙;他所爱的女人,我会顾恤关照。但我做这些,只是之前身的身份,只是赎罪了偿,别无其他。我可觉得他们支出,却不成以主意向他们讨取!因为那是一种棍骗,卑鄙和打劫!”
思及此,君浩然心中虽是忧心,但对寒无殇的本性却又多了几分必定与认同。
“虽非你我所愿,但毕竟欠下夺舍的因果,既是有缘入得此身,便该秉承其情其志,了结前身的心愿。如此这般,才可算功德美满。”君浩然语重心长地劝道,行走间侧身去看寒无殇的神情,又道,“何况他们现在交友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当真没有一丝震惊?”
“并非如此。”寒无殇唇角染上几分笑意,“我虽难以与前身的几位厚交坦诚相待,但你方才所言――‘有缘入得此身,便该秉承其情其志,了结前身的心愿’,此事亦在道理当中。”
此人宿世虽背负重重杀孽,然或是为复仇,或是为自保,从未伤及无辜。
君浩然含笑无法道:“可他们毕竟是你的朋友。”
冯岁音见本身的话起了几分服从,不由松了口气,暴露一个内疚胆小的笑,又道:“岁音还没恭喜寒哥修为精进,短短光阴,便由武师修成武宗,如果鼓吹出去,看谁还敢说我们不学无术。不过,今后若要远行,还是和兄弟们聚上一聚,让我们为你践行,全了兄弟之谊。另有浩然公子,如果不弃,也可一起。”
寒无殇不由多瞧了冯岁音几眼,冯岁音在他面前一贯胆小,现在正色训言,竟自有一番气势。
寒无殇瞪起眼睛:“灵气不稳,你还动用灵力消弭法阵!?”
君浩然摇点头,解释道:“总要弄些把戏将他们的重视力引开吧!不然,如何解释你我共处一室,还特地设置法阵相护。”
冯岁音点点头,感觉统统功德美满,立即告别而去,吃紧忙忙地去寻李登和钱宝宝。得了寒无殇的承诺,多少能消减些李登的肝火吧!他如许悲观地想着。
“朋友?哼!”寒无殇见君浩然缓了过来,扶他进屋,调侃道,“是‘寒无殇’的朋友,可不是我的朋友。”
“君浩然!你……”寒无殇赶紧上前,扶住君浩然的臂膀,方才恍然道,“是因为方才间断的修炼?”
本性虽是孤介冷酷,然对待承认之人,皆是以诚相待,毫不叛变。
却见君浩然嘴角流出一道血线,本来红润的神采惨白如纸,身材有力地晃了几晃,倚着门柱滑坐了下去。
证明了寒无殇进阶武宗的究竟,李登惊奇过后,见寒无殇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便不由黑了脸,只听他嘲笑一声,道:“好!很好!恭喜寒大少爷进阶武宗,前程无量!预祝您白叟家成为驸马,得偿所愿!”
冯岁音打发走一众小火伴,才走到寒无殇面前,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之态,终是开了口:“寒哥……你别怪登哥,昔日你与他玩得最好,登哥心中看重你,这些日子你不见踪迹,他嘴上不说,内心倒是最在乎的。他晓得你对银星公主喜好,虽不附和,但还是特地进宫在银星公主面前为你说了很多好话……现在见你与他这般生分,进阶这般大事都不肯意与他分辩,一时气不过,才会口不择言,你只要去跟登哥解释几句,以登哥的性子,定然不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