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岁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京都,云华楼。
这个天下,比上一个天下好么?
毕竟人家昂扬是功德,受萧瑟就负气嚎哭,反而才是弱者。
由此可知,冯岁音的手腕,或者说,四大纨绔的威慑和气力亦是不成小觑的。
对于二十五岁以内的青年,武王修为当然高不成攀,但是并非全无但愿。
他敛眉静思,却没有按着钱宝宝的意义进屋与李登独处,倒是道:“你莫非就不猎奇?我与君浩然乍然订交,我的气力骤长,君浩然何故在我房内设置法阵?……这些,莫非你就不想晓得此中隐衷?”
公然,还未等君浩然疏导,谢茵已经抢身向前。揪住寒无殇的衣领,炸了毛:“臭小子!给老娘再说一遍!谁是费事?”
特别是年青武者中,掀起了一股苦修的狂潮。
“你是当真的!?”李登终究转过甚来,“我本觉得以你的轻浮风骚,就算是倾慕银星,也不过是一时沉迷,见猎心喜。而现在你为了银星公主竟能做到昂扬图强至此,当真可贵。”
而李登的气也消得差未几了。
“我不喜好组队!你我便已充足,何必多增费事。”
寒无殇冷冷道:“莫非我说的还不敷清楚?还是你的耳朵不好用?”
*****************
将不下台面的狐朋狗友打发到其他包厢去喝酒取乐,最后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四人围着圆桌端方地坐着,寂静着。
不过,这些倒并不出人料想,反倒是京都并未传开他与君浩然即将远行的动静,令他有些惊奇。或许在某些家属中,两人的行迹心照不宣,但起码在明面上,并不招摇。
他的身后跟着京都三公子,另有一名温婉娟秀的女人。
“有事?”
寒无殇喃喃自语,忽而喟叹而起,“也罢!也罢!拜别,践行,死别!‘寒无殇’啊!‘寒无殇’!我便再替你敬他们一杯死别之酒,毕竟你们已经是——碧落鬼域,永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