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兄是如何看破此局?”
此时,他面上赧红,低声道,“诸位兄长掌过政事,而我虽有王太子之名,尚未到足以理政的年纪,南海是父王说了算的。不过,我会向父皇进言,父皇必然会承诺的……吧?”
说到最后,生性外向的小王子已然将头缩进胸口,一点压服力也不剩了。
清澄的灵气冲天而起,化作湛蓝的光剑。
“公主客气了。”君浩然的目光往赤玉腰间长剑上一扫,才侧身遁藏道:“若说阵法已成,也不尽然!十星会聚才算大成,但不知何人破了中心之塔的阵心,令十分离落,又有我等挪移之阵的催动,这复活的巨龙也只是回收了非常之一的力量。若说应对之策,也只能是群策群力,趁着它复活的衰弱之时,毕其功于一役罢了。”
但在这骇人的按捺力下,丹田的灵气反而逆流而上,遇强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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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现在,再多的切磋猎奇都只能凭自按捺,寻根究底并非当务之急。只要能结合统统可结合的,斩灭统统将停滞的,任何行动皆是他们该行之事,所循之理!
浩然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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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踏空无痕,声气影灭的神通只教人骇然。
有默算偶然,那又有甚么好担忧的呢?
赤玉打断君浩然的沉迷,现在各种,实在超出预感太多,早不是她所能掌控,但起码不能一无所知。
两仪剑――出!
“我……我……”
巨龙方才突破囚笼般的阵法捆缚,便被两道纯粹的力量压顶而下,重重地落入江海之畔,乱岩当中。
但是,统统人的心底都模糊晓得。
君浩然向来冷酷,于任何事上皆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人生态度,可现在他的眼睛充满神采,周身盈满负气,豪宕的战意、不平的斗志于胸臆中勃发。
赤玉勾唇一笑:“这算甚么?我也未曾插手政事,更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且看姐姐我――如何做!”
君浩然俯身一拜,笑道:“公主与王子招兵买马,浩然是帮不上忙了。缘起缘灭,相聚分袂,如同白云苍狗,倏忽罢了,已是鄙人告别之时了。”
此时现在,暴风雨到临之前,是安好的。
“从因瞻望果需殚精竭虑,然由果溯因只要有充足的见地,便不是难事。”君浩然凝神俯视,心中暗道:“从现在的成果看――这个天下的传承确切与本来的天下一脉相承!”
“君兄?……”
世人大惊,面面相觑。
他不必决计看望,只教身材灵觉带路,便自发往一处行去。
龙腾万里,若没法腾空,落入浅滩,还不如一条泥鳅。
那一片虚空与地盘仿佛是暴风眼的中间,仿佛即将面对无能为力的发急天灾,又仿佛天下以外的云梦之乡、桃源之所,超然物外。
君浩然踏步而上,脚下只见波纹轻绽,于波纹处仿佛能瞧见片片界外虚空。
“于我而言,虽未曾专美于前,亦不甘――落人以后!”
“本殿下自认能同繁华,亦可同磨难。此乃国难,理应共赴!”
君浩然负手,举头而立。
中心高塔,九霄云中。
君浩然尽力将目光从天空中金光、青芒明灭不定的庞大显像法阵中拔了出来。“各位方才向鄙人透露密辛:五海上有十洲,十洲上有玄塔,设造化之阵,夺龙珠之灵气,以养五海之灵脉。方才与各位同设挪移之阵,欲将造化之阵之灵气源流从玄塔挪移到小我身上,以成大修为,并借其他散落灵气突破虚空之界,反哺五海,一劳永逸,将三界合三为一,这是一举两得的豪举。各位都是造化之阵的血脉传承,海神祭之日的停止之地又是五海灵气最胜之时,借此良机,理应成事。可这造化之阵,已不是造化之阵,挪移之阵纵是切确到顶点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