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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直一横心道:“鄙人若想建功立业,只是举手之劳,这一点林伯父想必很清楚,至于鄙人的出身,今后会渐渐讲给伯父听。”
管家给刘彦直安排的是城外的馆驿,相称于衙门的正式接待所,早晨他展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家进城,轻车熟路,潜入藩台衙门后宅,爬上了蜜斯的绣楼。
刘彦直的经费已经花的差未几了,只剩下一串大东珠,这玩意在当代并不值钱,因为都是养殖场里培养出来的,但是在清朝倒是可贵一见的奇怪物,估计能当几千两银子,以是内心有底,当即承诺会风景大办,毫不屈辱籓台家的脸面。
“你饶了我吧,我只会兵戈,不会作诗。”
老管家掰动手指将晓得此事的人一一说出,林怀远策画了一会,撤销了全数灭口的动机,开端考虑招赘刘彦直的可行性。
“夫人谬赞了。”刘彦直谦善道,心说这首词的真正作者本年才七岁,正在湖南韶山冲耍呢。
“真的是你作的?”林素呆呆看着他,“文采普通,派头惊人,这普天之下,能做出这般词句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哄人,在沈姐姐面前你就会。”
“我不管,我就要你作诗。”
世人松了一口气,林大人终究松口了。
刘彦直吃了饭,先去当铺把一串东珠给当了,兑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朝奉镇静非常,觉得占了极大的便宜,刘彦直才不在乎,拿了庄票走人,在街上漫步一圈,他要做耐久驻扎的筹办,一所宅子,几个仆人,都是必须的。
林怀远已经有了心机筹办,以是神采如常,淡淡道:“爹爹晓得了,此事容后再议。”
“那要看你的文采了。”
林怀远端茶送客,目送老管家陪刘彦直出门,神采垂垂变冷,拂袖回了后堂,先找二姨太拷问本相。
刚好刘彦直也在看林素,他深思的可不是这些细枝末节,而是如何把这位清朝的新娘子带回2017年,穿越舱大抵已经不在了,若想归去,就得等雷猛他们的下一次穿越,这个时候点不晓得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后了。
“睡不着,陪你看玉轮。”刘彦直也不见外,拉了张椅子在旁坐下,两人相对无言很久,林素终究将脑袋搁在了刘彦直肩膀上。
“真不会……”
“林家蒙难,对亏刘义士仗义互助,女儿已经……已经和他私定了毕生,请父亲惩罚。”林素离座,盈盈下拜,她晓得父亲的脾气,八成容不下一个来源不明的刘彦直,如果不当着世人面把这件事定下来,恐怕要夜长梦多。
林素咬咬嘴唇,语出惊人:“爹爹,女儿有一件事要向您白叟家请罪。”
林怀远越想越怕,浑身冰冷,管家见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喃喃自语,还觉得自家老爷中了邪,谨慎翼翼提示道:“老爷,老爷,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