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千一百零六年夏天,跟着海面上的浮冰逐步消逝,在新英格兰休整了半年的唐人舰队,再度吹响号角,扬帆北上纽芬兰,展开新一轮猛攻。颠末持续一个月的连番鏖战,马林溪王太子终究攻破了文兰城,篡夺了维京人在新大陆上的最后据点,在城内教堂的尖顶插上了新洲马氏共用的熊猫旗。
跟着在新英格兰的惨败,维京海盗对新洲唐人诸藩的野心随之完整灰飞烟灭。但战役并未就此告终。此次六万唐人讨伐军的主帅,墨西国太子马林溪,号令两万陆路别动队留守新英格兰,本身则带领四万主力雄师,打着熊猫旗号走海路持续北上纽芬兰,筹办一劳永逸地摧毁维京人在新大陆建立的全数据点。
但是,这实在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因为这两场远征的背景实在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亚历山大大帝的巨大东征,是马其顿两代雄主筹划日久的水到渠成的话,那么维京海盗的此次新大陆冒险远征,则是一群早已遍体凌伤、流血不止的朽迈猛兽,在被迫走下汗青舞台之前,鼓起余勇停止的最后一次挣扎。
在唐人各藩的四万复仇雄师,如同暴风骤雨般的狠恶进犯之下,纽芬兰岛、圣劳伦斯河口和拉布拉多海岸的绝大多数维京人殖民都会,都被唐人舰队攻破。维京人在新大陆东北一隅,用时近百年连续建立的殖民权势,几近为之一扫而空。为了抨击维京人对加勒比海地区的残暴践踏,唐人各藩联军对待维京军民的态度极其血腥,在攻破维京人的寨子和村镇以后,凡是被抓住的维京海盗,一概剥皮措置。剩下的老弱妇孺,则砍头堆成京观以夸耀武功,只要少数面貌超卓的年青妇女得以活命,被掳掠为营妓或仆从。
唯有维京人在这一地区最强大的殖民城邦,纽芬兰岛最北端的文兰城,凭着一万军民和坚毅的石墙工事,勉强顶住了马林溪王太子亲身批示的多次强攻。此时,季候已经入秋,海上航路即将被浮冰封闭,舰队的后勤补给也呈现困难。马林溪王太子只得命令尽量粉碎了位于文兰城郊野的维京人农场和牧场,然后就此寝兵出兵,照顾俘虏和战利品登船撤退,返回新英格兰过冬休整,同时接管火线船队送来的给养。
此中,走海路的四万精兵,仍然由墨西国太子马林溪挂帅统领,乘船沿着北新洲东海岸北上,先沿途扫荡漫衍在新英格兰以南的一些欧洲逃亡者小聚落,然后正面强攻新英格兰的港口。
可没等他略微喘上一口气,其他那些被瘟疫折腾得半死不活,被唐人和摩尔人击败崩溃的维京海盗,也纷繁从加勒比海火线接踵撤退过来,看着临阵脱逃、满载而归的哈拉尔德,每小我都是一肚子的怨气。
在维京海盗的故里,挪威、丹麦和瑞典三个王国抛弃了海盗期间遗留的费事,走上了更加安康的生长途径,但也是以落空了海盗先人遗留的荣光,垂垂变得泯然世人,跟欧洲其他基督教国度再无多少差别。
西元一千一百零六年十仲春,出征北方两年的马林溪王太子,带着雄师班师回到墨西哥谷地。海东大将军幕府构造了前所未有的昌大庆典,以夸耀这位将来担当人剿除“维京白夷”的杰出功劳。
是以,固然在远征之初,操纵敌手的痴钝和懒惰,勇猛的维京人确切获得了一些值得夸耀的胜利。但再接下来,这支有如无源之水的远征军,很快落空了后劲,被疫病、飓风、内哄和刁悍的仇敌联手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