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见段誉有些心机不属,夹了几口,就停箸问道:“公子爷可有甚么事?”段誉内心是想问王语嫣中的毒是如何被解的,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才好。四大保护都是老江湖了,他那点心机最也清楚明白不过,世人天然也晓得他想问甚么。朱丹臣就半是安抚的道:“王女人既然被王公子救走,这毒必定是解了,公子爷就不消再担忧了!”
段正淳到处包涵之名,播于江湖,群雄听了这三人发言,都不由相顾莞尔。段正淳也哈哈一笑,向鸠摩智道:“这不肖孩子……”鸠摩智道:“并非不肖,肖得很啊,肖得紧!”段正淳知他是调侃本身,也不觉得忤。
“肉包子打狗,还能咋样?有王公子在,王女人天然是药毒解了!”大理四大保护中傅思归倒是直性子,也不睬会朱丹臣使眼色禁止,直接就揭了盖子。段誉听了这话,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玉……玉昆兄义气深重,在灵鹫时一向对王女人很冷淡的。”傅思归道:“那位王公子讲义气是没错,在灵鹫宫得闻公子被挟持,立即就快马来救。公子爷也说了王公子是在冷淡王女人,可见他不是不喜好王女人,不然他为何要从慕容公子那边留人。只因为见公子爷对王女人非常痴缠,才放弃罢了。现在肥肉都送到嘴里了,以那位王公子的为人,公子爷你觉得他会吐出来吗?要不然为何王公子救了我们四人却避不见面,不就是感觉对不起公子,不美意义与我等相见!”
玄慈等正驱逐来宾,忽听知客僧报导:“大理国镇南王段殿下驾到。”大理段氏是少林寺之友,玄慈心下一喜,率众迎了出去。酬酢得几句,便即迎入殿中,与群雄引见。这边刚说得几句,知客僧又来报导:“吐蕃国国师鸠摩智大师到。”玄慈只得告罪去迎了出去,一个个引见。段正淳见了鸠摩智立时变色,抱拳道:“犬子段誉蒙得明王看重,携之东来,正要向国师就教。”鸠摩智连连点头,说道:“段公子倒也曾落入小僧手中,不过前些光阴又给走脱了,现在倒是不知。”段正淳听了心中一松,“誉儿无事就好,至于这奸人恶僧,今后有机遇再与他清理。”
这一日恰是恰是玄月九重阳,秋高气爽,倒是登高登山的好时节。这时一名和尚仓促入殿,手中持了一大叠名帖,双手高举,交给玄慈,说道:“启禀方丈,河朔群雄拜山。”玄慈接了名帖,说道:“玄生师弟,请出门驱逐。”当即站起家来,走到大殿檐下。过未几时,便见数十位豪杰在玄生及知客僧伴随下,来到大殿之前。玄慈、玄寂、玄生等虽是勤修佛法的高僧,但毕竟是武学妙手,对于武林中的同道,都有惺惺相惜的靠近之意,当下互道敬慕,安排歇息。过未几时,两湖、江南各地的豪杰到了,川陕的豪杰到了,两广的豪杰也到了。少林寺高低也早已做好了筹办,并且寺产素丰,物料厚积,当下群僧在知客院首坐玄净大师的分拨之下,欢迎群豪,礼数不缺。
却又见那鸠摩智连连点头,说道:“小僧初见公子,见他头角峥嵘,知他必将光大段门,为大理国今后的有道明君,实为天南百万百姓之福。唉!可惜啊可惜!”段正淳心中怦的一跳,只道段誉遭了甚么变故,忙问:“国师此言何意?”鸠摩智长叹一声,道:“唉,可惜这位段君福泽倒是不厚。”见段正淳脸上变色,这才微微一笑,说道:“他来到中原,见到一名仙颜女人,今后跟随于石榴裙边,甚么大志壮志,一古脑儿的消磨殆尽。那位女人到东,他便随到东;那女人到西,他便跟到西。任谁看来,都道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轻浮后辈,那不是可惜之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