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额娘存候。”盈玥恭恭敬敬见了个大礼。
皇后微微一忖,顿时了然,“你是不放心咏絮那小妮子吧?”
皇后哼了一声,“少跟本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说罢,你来到底是为甚么的?”
皇后冷哼一声,“赔罪就不必了,今后少来气本宫便阿弥陀佛了!”
话说,这该不会是更年期了吧?
盈玥见状,仓猝道:“皇额娘息怒,约莫是您言语峻厉了些,顺朱紫当了那么多人的面,才会拉不下脸服软告饶。待过几日,顺朱紫必定返来给您赔罪的。”
盈玥原觉得本身要在外头被晾些时候,没想到才盏茶工夫,李荣安便出来了,道:“皇后娘娘请福晋进殿。”
“主子娘娘,皇上御驾停在了延禧宫外!”
“富察氏,你好生劝劝皇后,让她少置点气。”乾隆正色叮咛道。
盈玥安然一笑:“因为盈玥有事要求皇额娘。”
皇后淡淡道:“如果顺朱紫早早认错服软,臣妾早就消气了!”
盈玥只盼着乾隆去找令白莲了,千万别去承乾宫。不然皇后这份恼火,就得烧到小阿姨身上了。
半晌后,李荣安急仓促跑了返来,禀报导:“娘娘,皇上没去咸福宫,往东六宫去了!”
盈玥淡淡道:“您若不放过,等皇上来了,只怕您会更失颜面。”
乾隆不由暗忖,小十一媳妇夙来不常来皇后处存候,如何今儿……便问:“但是你劝过了皇后?”
乾隆微微暴露讶异之色:“哦?这么说的话,顺朱紫才跪了一个时候,皇后就消气了?”
皇后神采一变,不由大怒:“这个小贱人,一向不肯认错告饶,莫非就是用心扛着,要等皇上来插手?!”
乾隆沉默了数息,才道:“顺朱紫向来本性和顺,皇后是否曲解了甚么?”
盈玥低头瞅着本身鞋面上的缠枝绣纹,装聋作哑。
盈玥笑了,皇后这是答允了。
“是。”盈玥利落地承认了。
唉,皇后啊皇后,都这把年纪了,酸劲儿还真么大!
皇后忙叮咛李荣安:“叫人把顺朱紫抬回咸福宫,再给她随便叫个太医给她送点伤药畴昔!”
“嗻!”
盈玥一脸古怪,皇后应当被顺朱紫气得不轻吧?竟然这么快就让她进殿。心下少不得更加谨慎了。
作为中宫皇后,大清的主子娘娘,即便见了天子,也只需屈膝见个常礼既可。而盈玥却得行膜拜大礼——幸亏明天膝盖上绑了护膝。
乾隆撑着老脸,肃色问:“顺朱紫呢?”
盈玥松了一口气。
盈玥无语,作为皇后,这么盯梢天子,不太好吧?一个不慎,落个窥测帝踪的罪名,哪怕是皇后,也得吃些挂落。
盈玥笑着道:“回汗阿玛的话,本来是筹算来劝劝皇额娘的。不过来晚了,盈玥来的时候,皇额娘已经叫顺朱紫起来了。”
“谢汗阿玛!”盈玥甜甜道。
皇后却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年纪、徐娘半老,还整日狐媚不休!她还想再生个阿哥不成?!”
皇后噎得脸都涨红了。
“嗻!”
皇后却气煞了,目睹着天子走远了,一把抓起案上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李荣安,差人去瞧瞧,皇上是往哪儿去了?”
盈玥道:“再过几日便是大福晋寿辰,我实在不放心,想要向皇额娘求一纸出宫手令。”
盈玥忙上前两步,近前低声道:“顺朱紫已经跪了一个时候了,外头那样冷,再好的身子骨,只怕也抱病一场。介时,您把她绿头牌多撤下些日子,岂不更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