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云赶紧去看郭太夫人的模样,见她神情自如,与昔日并没有甚么辨别,见到这个儿媳妇也又不吃惊又不气愤的,倒显出些高深莫测来,叫人捉摸不透。
这也不奇特,本来二房就跟国公府干系不大好。
“你在外头这很多年,本身当家做主的,就把端方都忘了吗?还是说,贵州、福定都是如许的端方?儿媳妇返来,只在娘家起居,夫家一概不晓得,我瞧着,这都城里,除了我们家,约莫也没有哪一家有如许的事了。”郭太夫人固然没有厉声说话,可也一样说的周二夫人涨红了脸,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没想到才住了几日,郭太夫人竟然就直接上门来了,她当然不敢躲着不见。
那妇人非常会说话:“只是二姑太太在外头的日子长了,这可贵返来一回,我也是喜好的了不得,当年我们姑嫂在家里就是最好的,我一时忘了情,第二日苦留二姑太太住着,只说再一两日叙叙话儿就回家去,二姑太太也是拗不过情,这才应的,实在是一向说要回家去呢,连行李都没翻开过,老太太不信,亲身瞧瞧?”
贵州、福建就是周二老爷外放的这十几年展转待过的处所。
周二夫人的嫂子也忙笑道:“可不就是如许,我还预备了几样东西给老太太存候,原想着请二姑太太替我带去的,这会儿老太太亲身光临了,我就自个儿给老太太存候了,不过几样家常用的小东西,您白叟家定要给我这个别面。”
高家的众女眷都有点坐立不安的模样。
坐着又换了一回茶,说了些话,郭太夫人才领着媳妇们和孙媳妇回家去,周二夫人又忙忙的上前服侍着,亲手奉侍郭太夫人坐进了肩舆里才罢。
周二夫人如许的行动,也确切太放肆不知尊敬了,不把夫家放在眼里,但凡是告诉一声,只说我为着办娘家的事返来的,哪怕你只是编个来由呢?周家有台阶下了,也不至于如许上门劈面打脸去。
晚间唐宝云就把这事儿跟周玉堂说了,周玉堂道:“二叔父与父亲反面,不肯回家也是有的,只不过做的如许,老太太如何肯依。”
是以唐宝云只笑了笑,就上了肩舆,跟着前去高家。路上恰好叫了香兰过来,约莫的问一问这周二夫人的娘家的事,内心才好有个数。
咦,这是个甚么意义?唐宝云无妨周四夫人俄然跟她说如许一句话,倒是奇了,忙笑道:“四婶娘这是甚么意义,我竟不明白。”
一时回了周家,又是一番见礼,周二夫人的确就是被押返来的,天然是有点感觉没脸,不过世人都是有涵养的,倒是没人明说,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的模样,唐宝云也叮咛厨下做了拂尘宴,一家子用饭。
“听我说话嘛。”
“你说啊,我又没蒙着你的嘴。”
暮秋之夜,倒是暖意融融。
“内心必定是有想头的,并且又是亲儿子,老太太天然更不甘心说了。”周玉堂道:“你不要理睬这件事,尽管照着分例安排了就是,老太太天然有说法。”
周二夫人的娘家嫂子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这事儿是不该该,不过都怪我,原是因那一日二姑太太到都城迟了,只说天都晚了,回家去天然闹的一家子都不安生,别的也罢了,只是老太太有了年纪,大嫂子又在月子里头,万一劳动着了,二姑太太内心如何过得去,便想着我们家轻省,老太太不在家里,并不要紧,这才想着返来暂住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