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恭维:“你说的非常。”
周玉堂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母亲已经晓得了一个大抵,说是功德,家里世人有事做了,只怕都更和蔼些,且另有进项,天然是好的,你就想想如何跟祖母说罢了。”
“另有呢!玫瑰酒你喝过吗?我传闻很好,另有玫瑰花才起花苞的时候,就下下来烘干泡茶,最是顺气,又美容养颜。”唐宝云兴趣勃勃的说。
过了两三日,那天早上唐宝云服侍着陆夫人去老太太屋里存候摆早餐,一家后代眷都吃过了,坐在屋里喝茶的时候,陆夫人便道:“老太太,我现在身子一日重似一日,精力也不大好,我想着,竟叫云丫头来帮我理些事罢了,反正她迟早也是要学的,这会儿学起来也不算早了。”
唐宝云忙笑道:“就怕我笨,学不会。”
唐宝云欠身笑道:“祖母如许一说,我那里还敢推让,只好学着办罢了,母亲可不要嫌我笨呢。”
在周家管事,按理是不会亏蚀的,不过因为有老太太这个特别身分,在老太太往外走礼的时候,多少得贴点儿,除了陆夫人,别的两个婶娘一则是贴不起,二则也舍不得贴,是以最怕管事,这会儿陆夫人一说,四婶娘就笑道:“大嫂子说的是,堂哥儿媳妇迟早也是要主持这头家的,这会儿有大嫂子教她,倒是更安妥了。”
这时候,陆夫人说话了:“我们家也不是那等要钱花的人家,本来也是为着园子清算的更好些,天然也不必勒逼的太狠了,略松一松,让底下人有个想头,辛苦一年到头的,多些银子补助家用,日子更好些,那也算得积德积善的功德。且选出来的人,既然有了入息,月例银子天然也不发了,不过既然不是为着省钱,且这些人老是占了各房的例,她们忙本身的去了,在各房里的服侍想必就会细致些,堂哥儿媳妇的意义,这些人的月例虽不发给自个儿了,还是按着数儿发到各房去,各房里或赏其别人,或买了东西分了也罢,都由各房本身安排,也免得占了人,不免有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