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正沉浸于这婉转的弦乐中之时,俄然场中长出了一朵小小的莲花。那莲花在地下悄悄扭转,周身收回道道彩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世人正惊奇间,忽的那莲花瓣叶披拂,内里竟有七八个仙娥渐渐褪了出来。那仙娥个个身穿五彩霞衣,丫环上点着一朵玉色藕荷,看着如同刚出水的芙蓉般美丽。世人眼睛一亮,不由大声喝采。
不料玄池只淡淡回了一句“不瞒道长,邪仙前辈确是鄙人邀来的。他是我昆仑前辈,我邀他前来仿佛没甚么不当。”
仙家异术竟工致自此,在坐众仙无不感慨奖饰,纷繁举杯为王母祝寿。西王母略饮一杯,转头对玄池道:“玄池神君,此次蟠桃宴办的仓促,料来没给昆仑带来甚么不便吧?”
“好了!龙三你也闹够了,还不谢过玄池掌门部下包涵?现在更加没端方了。”
东莱刚要表忠心,邪仙啧啧称奇道:“哟,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日月真的可照,那你这谨慎脏不就早不在腔子里了?”说罢哈哈大笑。
提到崆峒二字,玄池皱了皱眉。那崆峒派虽说跟昆仑乃是同脉,但前任掌门太清真民气术不正,曾派女儿李秋水前来盗取九转金丹,乃至还跟魔君烈焰勾搭,差一点就灭了各大派,玄池的师叔镇元道长就是死在太清手上的。提及来,昆仑和崆峒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的。
话音刚落,世人一转头,只听佩环轻响,一个身穿淡紫纱衣、梳着两鬟,面貌美丽的小女人走了出来。
邪仙哈哈笑道:“我说你这牛鼻子在放甚么屁。老头子纵横三界之时,你还穿开裆裤呢。这会儿子当了甚么破掌门就敢瞧不起老子?呸!昆仑再如何说也是老头子的地盘,恐怕就是走也轮不到你外公。”
西王母又敬了世人一杯,才转头对玄池道:“实不相瞒,哀家本日前来另有一件事要费事玄池神君。”
邪仙吁了口气道:“这丫头心机阴鸷,只怕不比他阿谁老爹差。到时你可得防备着点。你我都晓得那九转金丹是害人的东西,但那些觊觎此物的人却并不必然如许想。”
也不知这老头子那里来的自傲,玄池将棋子收进盒子,笑而不答。
坐在一旁的王母娘娘怕事情闹的不成清算,及时出来喝止道。
眼看蟠桃宴已未几时,昆仑众弟子这两日都忙着安插、打扫、欢迎赶来赴宴的众神仙。
“传闻李秋水那丫头继任崆峒掌门?这但是真事?”
那西王母乃是个*****身形丰腴,虽芳华繁华不再,但仍旧非常雍容素净。见众仙一起上前施礼,笑道:“难为众仙家都来恭维,哀家真是感激不尽。大师快退席吧。”
隔天蟠桃佳宴,道玄一夙起来就着人将几案摆好,又拿了些香果放在上面,只等时候一到驱逐西王母等一干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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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仙最见不得这些伪君子,正待好好挖苦他一番,只听玄池在旁冷哼了一声。邪仙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
玄池还未答言,就见邪仙随便拱手道:“娘娘真是朱紫多忘事。老头子邪仙是也。”
玄池向来不体贴这些事情,任由大弟子道玄带领弟子们去办,他只是闲来或打坐或跟邪仙下下棋罢了。
只听那人骂道:“真是岂有其理!你还当本身是三界上仙上清真人吗?一个罪仙另有脸来插手仙家的蟠桃宴!”